說完,安娜轉身走出了六十樓。印辰低下頭,連安娜都能想到,那顆戒指是兩個人在一起的證據。可是他卻忘了,站起身,印辰走進了臥室。坐在床邊,伸出手撫著夕雨的臉頰。她在自己的身邊,從來就沒有安寧過,一直都是由痛苦伴隨著過來的。
或許,他應該學著放手,讓她自己去快樂的生活。可雖然這麼想,但是他的心裏還是舍不得。那麼多年,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放棄,不管是背月還是夕雨。他貪心的想讓背月一直這麼下去,貪心的想讓夕雨永遠都陪在他的身邊。卻忽略了,在他的身邊,這無止境的痛苦,隻會毀了夕雨而已。
“你……”晚上九點,夕雨醒了過來。
印辰轉過頭:“餓了麼?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
夕雨不再說一句話,隻是點了下腦袋。印辰微微勾起唇,打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然後打電話讓人將夕雨最愛吃的都準備好拿上來,二十分鍾,夕雨看著印辰坐在自己的床邊,拿著碗拿著勺子大有要喂自己吃東西的意思。
“我自己吃!”夕雨奪過來,然後大口大口的吃著。
看著夕雨的模樣,印辰咧著嘴笑了起來。吃完飯,夕雨放下了碗,看著印辰的金發碧眼。她實在是想不通,這個男人那麼大陣勢把自己帶到這兒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隻是想讓自己住在這裏?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你可以說了麼?”夕雨看著印辰收拾著碗筷,他的動作有些生疏,可見是很少做這些事的人。
印辰微微一頓:“說什麼?”
“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裏,以前你是我的誰!”夕雨看著他的眼睛,眸子中帶著些許審問。
印辰放下東西,站直了身子在夕雨的麵前:“因為你本來就應該在這裏,還有,不隻是從前,現在你也是我的女人!”
“我是和墓廉在一起的,從前就是!”夕雨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麼墓廉說她和他是曾經的戀人,而這個人也這麼說,說她是他曾經的戀人。
“他和你說的?嗬!你看到這個戒指很眼熟吧?想起了什麼是麼?它是我送給你的,以前你都戴在手上的。曾經我想用這個戒指將你圈在我的身邊,可是終究抵不過現實。變化太多,各種的情況發生,導致它離開了你!如今失而複得,戴上吧!”印辰轉眸看著床頭櫃上耀眼的戒指,那麼的美麗,在印辰的心裏,隻有夕雨配的上它。
夕雨轉過頭,她確實看這個戒指很眼熟,腦子裏也想起了一些畫麵。但是這證明不了什麼,隻能證明她以前很痛苦,很狼狽,僅此而已。夕雨埋下頭:“我不相信你,這個戒指也證明不了什麼,別再說了!”
“你不讓我說是你不想承認,算了!好好休息吧,以後都會好起來,隻要你乖乖的在我的身邊!”印辰說完,轉身拿著東西走出了臥室。
夕雨很不解,為什麼他會這麼霸道?要是真的如他所說,曾經自己是愛他的。那曾經的自己為什麼會愛上一個霸道的人?像是不管她說什麼,印辰都不會有什麼影響。他隻做自己的事情,隻管自己在不在他的身邊。
現在,夕雨懷念的,是在加拿大的日子,至少她是快樂的。在這裏,她無厘頭的活著,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懂。
這麼想著,夕雨撐著手臂坐了起來,然後掀開被子直接換了一身衣服。櫃子裏有很多衣服,很無奈的是,很合身,就像是這些衣服本來就是她的。雖然夕雨到現在也有些不信,她曾經真的住在這裏?
悄悄的打開房門,從房門裏探出了一個頭。瞧著客廳中一片的昏暗,隻有從落地窗透進的月光勉強能看到一點東西。夕雨邁出房門,躡手躡腳的走到客廳的門前,剛要打開,她的動作忽的停了下來:“你要去哪兒?”
隻見印辰此時還身著一條浴巾,裹在了下身,整個上身都露了出來。修長的右手拿著毛巾,擦著自己金發上正滴著的水珠。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樣,瞧著夕雨。夕雨僵硬著脖子轉過頭:“散……散步!”
“大晚上的一個女人很危險,我讓人跟著你吧!”印辰說完,轉身走到沙發前拿起了電話。
由此,十分鍾後,夕雨走在了大街上,一邊走著一邊埋下頭掃著後麵的大概十多個人。停下腳步,她真是有想哭的衝動,至於麼?不就散個步?這麼多人,這叫散步麼?
“夕雨小姐,快一點了,回去睡了吧!”看著夕雨停了下來,她身後的男人低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