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印辰掀開陽台前的簾子,站在了墓廉的不遠處。墓廉帶著一抹輕笑:“原來是你!”
“是我!”
“有事麼?我們好像沒什麼事情可談!”墓廉將夕雨放在了床上,動作十分輕,生怕將夕雨弄醒。
掀開被子,墓廉從床上下來,眸子緊盯著印辰。印辰掃了一眼一邊的夕雨:“我的女人,似乎用不著你來照顧!”
“你的女人?印辰,你沒搞錯吧?你和她已經結束了,從她離開背月大門那一刻開始。我可是記得很清楚,我的人把她救回來的時候,她全身都是血,遍體鱗傷就快要死掉。你這麼對她,她是你的女人?逗我玩?”墓廉笑了,似乎在嘲笑印辰,把自己的女人傷成這樣,真是男人啊!
印辰握緊了雙手:“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好像用不著你來過問!”
“你錯了,那是你和夕雨之間的事情。現在躺在那裏的是Keith,要讓她醒來問問麼?她不認識你,更不記得你!”墓廉的眼裏很有自信,也很確定,她根本就不記得印辰。
“就算她失憶了,她也是夕雨!今天,我帶她走!”印辰說完,準備向夕雨走去,可是墓廉已經抬起了手,手槍對準了印辰。
印辰埋下頭:“墓廉,你覺得你碰得到我麼?別做無用功,我永遠在你之上!”
他話音未落,床上的人已經醒了過來。睜開眼,根本沒注意到印辰,隻是看著墓廉正拿著手槍。
“墓廉,你做什麼?”她狐疑的轉過頭,看著印辰的臉,忽的腦子裏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下子劇痛了起來。愣愣的看著他,像是能想起些什麼。可是卻什麼也想不起來,唯一有的,隻是一些片段而已,她和他站在海邊?坐在車頂吹著海風?畫麵很美,可她無暇顧及,隻知道如今的頭,痛到不能呼吸。
印辰緊皺著眉頭,看著夕雨的雙手插進發絲,狠狠的捂著腦袋。甚至抬起右手,狠命的垂著自己的頭。
“Keith,別想了,Keith!”墓廉看著夕雨的樣子,一下子有些急了,剛要跑到她的身邊,印辰卻阻止了他:“別動,不然我會射中你!”
夕雨的淚不斷的落下來,像是因為痛,又像是因為腦子裏的記憶。她曲卷著身子,將頭整個鑽進了被窩裏。印辰的餘光看著她的樣子,這些日子,她到底經曆了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可是不管怎麼樣,她這輩子都是他的,毋庸置疑。
“看來今天,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墓廉心裏擔心著夕雨,隻想速戰速決,而印辰也是同樣。
由此,兩個人直接在房間裏打了起來,聽著打鬥聲,夕雨更加的痛苦。雙手捂緊了耳朵,她不想聽,一點也不想聽。可是好久好久,都沒有結束,直到一個聲音傳進她的耳朵:“夕雨,你沒事吧?”
此時,安娜和黎司帶著人已經闖進了別墅。而Alan站在陽台上,直接掀開簾子:“BOSS,快走,Keith等以後再說,他們人太多了!”
墓廉聽到,轉過頭看著夕雨漸漸的從被子裏探出頭來:“Keith,等我回來!”
夕雨聽著他的話,緊緊的握住了被子:“住手!”
聽到夕雨的話,兩個人停下了手,而黎司和安娜所有人的槍雖然對準了墓廉,可是沒有絲毫動作。墓廉看著她,緊皺著眉頭,而夕雨的眸子緊盯著印辰:“你不是要帶我走麼?放他們走,我跟你們走!”
“你現在沒有選擇,隻能跟我們走!”印辰看著她,他說得是事實。
夕雨忍著痛,勾唇一笑:“我有選擇!”
話音未落,夕雨直接拿起了一邊櫃子上削水果的小刀,抵在了自己的脖頸:“如果你不讓他們走,那麼我就不會讓你得逞!”
印辰緊握著雙手,以死來威脅麼?
“放下槍!”他還是輸了,輸給了夕雨,轉身和Alan跳下了陽台。印辰轉頭看著他們離去,還以為能抓到他們,或者解決他們。
看著他們離開,夕雨放下了刀,安娜走到夕雨的麵前,坐在了床邊,看著她滿臉冷汗的模樣:“你沒事吧?”
“你們到底是誰?”夕雨緊咬著唇,她第一次不想探索她的從前,因為那裏滿是殺戮,全都是痛苦。
“帶她回去!”印辰冷聲說完,走出了臥室。
次日一早,夕雨已經躺在了背月大樓的六十層裏。還是她從前的房間,可是她卻不記得了。隻是睜開眼,看著窗前站著的人,很熟悉,可是他是誰?腦子裏想了一下,昨晚好像就是他,和墓廉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