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夕雨走向別墅,那裏曾經是她的港灣,如今她卻全部忘記。看著眼前化為荒蕪,已經廢棄的別墅,像是被炸彈襲擊了一樣,牆麵成了黑色,一個柱子整個倒塌了下來。不遠處站著的Alan緊皺著眉頭,拿出手機撥打了墓廉的電話:“BOSS,失月帶著夕雨到了花海的別墅!”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墓廉直接撥打了夕雨的手機。可是如今,夕雨根本聽不到手機響了,隻是愣愣的望著這棟廢舊的別墅。這裏自己曾經來過,也住過,她的心裏莫名的肯定。腦子裏零零散散的片段,讓夕雨頭痛欲裂。
“夕雨,你怎麼了?”失月看著她滿臉冷汗,全身顫抖的模樣,一下子有些急了!
此時,Alan疾步從一旁走了出來:“讓我帶她回去!”
他並不是在征求失月的同意,隻是通知他而已。蹲下身,Alan將夕雨抱了起來。然後疾步走向了自己的車,將她放進車裏驅車離開。失月看著消失的車,他為什麼會在這裏?難道他一直都跟著他們麼?失月不禁有些覺得可笑。二十分鍾後,Alan抱著夕雨回到了別墅,墓廉已經回來了,看著夕雨的模樣,將她緊抱在懷裏。
“沒事吧?乖,別想了!”墓廉皺著濃眉,看著她慘白的小臉。
夕雨抬眼,看著墓廉將頭埋在了他的懷裏:“墓廉,以前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我會跪在別墅前,一直哭一直哭?”
“沒什麼,都過去了,現在你不是快樂的麼?”墓廉勾著唇,緊抱著她的身體。
她埋下頭,是啊,因為有墓廉陪在身邊。可是為什麼她看到熟悉的場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從前的事情?那些片段,好像都是很痛苦的,不是有墓廉麼?為什麼會那麼痛苦?如今,夕雨恍然之間,好像明白了什麼。墓廉不想讓她想起以前的事情,或許是因為每一次想頭都會很痛,或許是因為以前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墓廉抱著她,走上樓,直接將她放在了床上。躺下身,他輕聲細語:“睡一會吧,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夕雨點了下腦袋,然後閉上了眼睛。等到夕雨睡著,墓廉才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出房間,Alan站在了墓廉的身前:“別讓她再有機會去曾經那些地方,還有,關於背月那裏要抓緊了。隻要印辰一天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就一天不得安寧!”
“我知道了!”
……
此時,印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滿身的鮮血幹結,黑發濕漉漉的,雙眸緊閉,看起來像是已經死了一般。
“還不要說麼?”印辰的眸子從他的身上移開,轉眼看著沫菲,然後對她挑了下眉。
沫菲點著腦袋:“他經常給小雨買吃的,帶她去玩,和小雨關係很好!”
“聽到了麼?你到底和小雨說了什麼?還有,你的背後到底是什麼人!”印辰右手撐著腦袋,這個人已經堅持了三天了,真不知道他到底要敬業到什麼地步。
隻見那人抬起頭,微微睜著眸子:“印辰,有種你就殺了我!”
“殺了你隻是早晚的事情,如果你想死得痛快一點,就趕緊說。我不想浪費時間,折磨你的時間!”印辰滿臉的閑情逸致,最主要的,他是想知道,夕雨為什麼會那麼的毫不猶豫。
那個人不再說話,隻是閉著眼睛,垂著頭。印辰站起身,然後離開……
回到六十樓,他坐在了書桌前,腦子裏一遍遍的想著夕雨的臉頰。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而如今,他找不到夕雨,就算動用了背月所有的情報部門,也一無所獲。黎司站在印辰的身旁,看著印辰苦惱的樣子。雖然有那麼一刹那想告訴印辰,人已經找到了。可是又想起兩人分手時的場麵,斷然閉上了嘴。
“你先下去,我想靜靜!”
黎司點著腦袋,直接打開門走了出去。在走廊裏,安娜迎麵向他走來:“夕雨現在是和墓廉在一起!”
兩個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黎司轉過頭看著安娜:“你說什麼?”
“墓廉是早晚都會死的人,我們必須想辦法讓她離開墓廉!”安娜緊握著雙手,她曾經對著夕雨開了槍,可是夕雨卻在那麼緊要的時候放過了她一命。
安娜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她的身旁和整個二樓,隻有她一個活人。她的生死僅僅在夕雨的一念之間,可是她沒有開槍。安娜想著這些,覺得很慚愧,這才是朋友。她甚至覺得她不配做夕雨的朋友……
“我知道了,晚上行動!”黎司說完,剛要向前走,可是又停了下來。
“你跟情報部門的人都打了招呼吧?嗬!”安娜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們都欠夕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