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an,安森說得都是真的麼?他真的是我的朋友,那些事情也確實發生過?”夕雨抬起頭,問著Alan她有些不敢相信。
走到夕雨的身旁坐下,Alan靠在了沙發上,然後嘴角勾起一抹笑:“或許是吧,因為你在國內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那個時候我和BOSS在加拿大,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你也不會受傷了!”
夕雨埋下頭,是啊!墓廉曾經和她說過,如若不是他們那個時候在加拿大,他們一定會保護好她的。夕雨不怪他們,隻是有些自責,讓他們擔心了。
“Alan,我想睡一會!”夕雨站起身,走向了床。
“好,中飯的時候要叫你麼?”Alan站起身,看著夕雨掀開被子,躺在了床上。
夕雨擺著腦袋,Alan點了下頭,轉身走了出去,然後關上了門。
……
風雨的夜晚,她搖晃著身子,走在了公路上。那是她從未見過的地方,一步步,她看起來那麼的狼狽和脆弱。她看著她的身體被雨水淋濕,摔在地上,濺起的水花。站起身,她拚命的往前走著。四周的樹林,天空的烏雲,閃電和響雷,讓她害怕。整個心都懸了起來,走在街道上,她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一下子她再次摔進了雨裏。
這一次,她沒有爬起來,隻是翻過身,對著天空。她大聲的哭喊:“啊!!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帶走我的孩子,告訴我!”
沒有人回應她,隻是雨下的更加的大了。她一邊笑著,也一邊哭著,像是瘋了一般,站起身搖搖晃晃。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從裙擺滴落在地上。左一腳右一腳,淺淺的水花濺到了她的腳上。
一下子,她驚醒了過來,愣愣的看著前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夢?她的從前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此時夕雨的額頭上不斷的冒出汗珠,兩隻手緊緊的揪著純白色的被子。她的雙眸,瞪著前方,腦子裏盡量的回想夢中的場景。
這個夢,到底是真是假?而當時,她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到那個地步?
越是回想,她的頭就越發的痛,疑問也越加的多。直到她雙手插進發絲,抱著頭狠命的告訴自己,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門忽然打開,墓廉此時已經回到了別墅裏,走到床邊,看著夕雨痛苦的模樣。他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裏:“Keith,你怎麼了?”
“墓廉,是真的麼?這個夢是真的麼?我以前是不是有個孩子?是麼?”夕雨緊握著墓廉的雙臂,眸子看著他的臉頰。
墓廉愣在了一邊,他知道,夕雨曾經確實和印辰有一個孩子,可是那個孩子未出生就已經死了。看著夕雨的樣子,像是夢到了什麼,可是卻沒有想起來。墓廉對她笑了笑:“這隻是一個噩夢而已,你哪兒來一個孩子啊?”
“可是,好真實!好像是真的一樣!”夕雨漸漸冷靜了下來,聽著墓廉的話,心裏莫名的沉靜了許多。
“每一個夢在醒來的一刹那,都感覺是真實的,放心吧!這隻是一個噩夢而已,難道你不相信我麼?”墓廉拿出手帕,輕柔的擦著夕雨額頭和臉頰的汗珠。
夕雨垂下頭:“我知道了!”
她怎麼能不相信墓廉的話呢?墓廉對她那麼好,是不可能騙她的。看著夕雨的模樣,墓廉撫著她的臉頰,有些心疼她被從前所折磨。
“乖,以後別再想了,不然會很痛苦!睡吧,我陪著你!”墓廉掀開被子,將夕雨抱在了懷裏。
夕雨緊緊抱著墓廉的腰間,像是一個小孩子抱著媽媽一般,一點沒打算鬆手。次日一早,墓廉睜開眸子,看著夕雨的臉頰,再俯下眼,看著依然緊抱著自己的雙手:“Keith,Keith!我要出去了,晚上才能回來!”
夕雨迷糊的半睜著眸:“嗯!”
她鬆開手,翻過了身,繼續睡著。墓廉無奈一笑,掀開被子站起了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整理了一下,然後離開了別墅。等到夕雨醒過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她精神百倍的走進浴室。衝完澡,拿起吹風,一邊吹著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此時太陽已經高掛在了天空,溫暖的照耀著她的身影。
“怎麼會做那樣的夢呢?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她喃喃著,腦子裏一下子就想起了墓廉。
他不會出什麼事吧?那個夢很不好,是個噩夢,她倒沒什麼,就怕墓廉出事情。放下吹風,夕雨打開了臥室門,疾步走下樓:“Alan,墓廉去哪兒了?”
“出去辦事了,怎麼了?有什麼事麼?”Alan不解的看著夕雨,柔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