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直了身子,轉過頭對Alan勾唇笑了笑:“放心吧,Keith比我們想象的強大,她會照顧好自己的!”
語畢,墓廉將東西都放進了行李箱裏,然後拉著走出了房間。Alan歎了口氣,好吧!既然墓廉都那麼說了,他還能怎麼樣?隻能收拾著東西,和墓廉離開。等了整整一上午,夕雨才放心的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抬起左手,一點也不溫柔,直接將身上的管子什麼都拔了下來。
僵硬的撐著身子,夕雨走到了窗前,一把拉開窗簾。手臂傳來一陣的劇痛,看著窗外的陽光,夕雨輕輕抬起手遮住刺眼的光芒,轉過頭,底下眼看著自己隻身著內衣內褲,身上像是木乃伊一樣裹得密不透風。緊皺著眉頭,著實有些無奈。
看著不遠處的櫃子旁,自己的行李箱,走過去打開一看。裏麵全是子彈,那些人像是將行李箱當成了夕雨一樣。將手槍都拿了出來,轉過頭打開櫃子。裏麵幾乎兩個抽屜裏都是各種各樣的炸彈。下方,豎著底層擺著的,各種槍整整齊齊。
夕雨勾起唇,心裏想道:墓廉,你會想到麼?有一天我會拿著其中一把手槍解決了你!
她不會讓晴天白死,更不會讓齊風白死。早在從前她就已經下定了決心,這一切,總要有個結局。
抬眼,夕雨看著各式各樣琳琅滿目的衣服掛在了衣架上,是啊!他什麼都想到了。轉過身,慢步移動著走出了房間,下樓梯用了整整五分鍾,一共也就十多個階梯。來到廚房裏,食物很齊全,至少她餓不死了。夕雨走出廚房坐在了沙發上,俯下眼看著手中的筆記本電腦。身上還在隱隱作痛著,她的臉上盡量讓自己感覺不痛。
晚上九點,夕雨放下了電腦,直接躺在了沙發上。閉上眼眸,腦子裏滿是印辰在她離開時的表情。他的那些話,刺痛了她的心,讓她痛不欲生。或許這就是他們最好的結果,分分合合,該是個結束了。
再是好幾天過去,夕雨站在鏡子前,手中拿著一把剪刀,開始拆自己身上的繃帶。一圈接著一圈,直到所有繃帶落在地上。夕雨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她冷冷一笑:“人人都說我是強者,可是我付出的代價,就是滿身傷痕!”
她的淚在眸中搖晃,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做一個普通的人,平凡的人。她不要做什麼強者,至少不要做這個世界第一。轉過身,夕雨走進了浴室,因為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她隻能拿著毛巾,在自己的身上擦拭著,一點點,碰一下就是一陣痛。讓她記得深刻,入了骨髓。
半小時後,夕雨放下毛巾,走出了浴室。打開櫃子拿出一件白色的連衣裙,穿在了身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手上的疤痕,肩上的疤痕,一道道讓她緊皺著細眉。走出了別墅,她才知道,此時自己正住在海邊的別墅裏。這棟如同城堡般的別墅,是普通人所向往的。整個沙灘上沒有一個人,夕雨知道原因,因為這裏是屬於墓廉的。
她坐在了金黃色的沙灘上,海風吹著她的發,陽光包裹著她的全身。夕雨愣愣的看著這海洋,如今她才知道,她早就不在國內了。如今她在多倫多,還是在加拿大,墓廉的眼皮底下。逃不走,就選擇麵對,夕雨早在躺床上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
埋下頭, 夕雨看著海風掀起了海水的漣漪。一次次,打濕她的雙腳,和一點點的裙擺。夕雨站起身,像是失了魂一樣,向海裏走了過去。一步步,水到了腳踝,然後是大腿,然後是脖頸。她沒有任何反抗,隻是這麼站在海裏。
海水濕了她的全身,白裙漂浮在了海麵上,夕雨雙眼看著著寬闊的海洋。如果她是一條魚就好了,那樣就不用這麼痛苦了。閉上雙眸,夕雨繼續往前走著,整個人像是沒了生存的意誌。而此時,在遠處的幾個人本不想阻止她。可是一看她沒有掙紮,也沒有想回到岸邊的舉動時,慌忙的拿起了手機,撥打了墓廉的電話。
“你們快救她啊!愣怔著做什麼!”墓廉說完,電話直接摔到了地上,幾個人趕緊向夕雨跑了過去。
夕雨倒在了海裏,求生的本能讓她不停地掙紮著。海水不停的嗆進嘴裏和鼻子裏,痛苦的讓她想要快一點死掉。等到他們將夕雨救起來,夕雨已經陷入了昏迷。墓廉坐在沙發上,十指緊扣,濃眉打成了一個結。早知道會這樣,他打死也不會離開,怪隻怪他相信了夕雨的話,讓她獨自一個人留在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