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雨整個腦子都亂了起來,該怎麼辦?她絕對不能讓小雨對印辰動手,而印辰也決不能有任何危險。她的眸子緊盯著手槍,在一瞬間,她轉過了頭,萬一小雨隻是說說呢?
晚上十點,夕雨躺在了床上,腦子裏還是想著今天的事情。印辰躺在她的身邊,總是覺得今天夕雨有些不對。
“是有什麼事情?你好像很煩惱的樣子!”印辰左手撐著頭,側身看著夕雨。
夕雨轉眼瞧著某人:“沒什麼事,睡覺吧!”
說著,夕雨緊抱著印辰。她不想告訴印辰,她怕印辰會在小雨沒有動手之前就將她解決。雖然如果小雨動手,她也會那麼做,可是夕雨還是不忍心,萬一她沒有動手呢?印辰看著夕雨的模樣,勾起唇,將她抱在懷裏。
好幾天過去,夕雨每天都和印辰在一起,形影不離,隻是怕小雨會有什麼動作。或者是,嗜血會有些什麼動作。
晚上十二點,夕雨躺在床上正睡著。印辰坐在書桌前,埋頭工作。月亮的微光照射進了屋子,美麗的寶藍色被燈光掩蓋。此時,大門忽的被打開了。印辰抬眼看著,小雨走進了房間:“你怎麼來了?”
小雨咧著嘴,露出笑容,走到了印辰的麵前,看著印辰的俊眸:“爸爸,好久沒有來看你了,你過得好麼?”
印辰站起身,看著小雨的笑:“我……還好!”
小雨轉過頭,打量著這個屋子,她聽嗜血哥哥說,她的爸爸一直就生活在這裏。是夕雨搶走了她的爸爸,轉過頭,看著緊閉的臥室門,小雨勾起了唇:“夕雨姐姐是在裏麵麼?”
“嗯,你找她?”印辰點了下腦袋,繞過了書桌,站在小雨的麵前。
“不用了,我這次是專程看爸爸的!”小雨說著,手背在了身後,悄悄的拿出了手槍。
夕雨被耳機中的聲音驚醒,她忽的瞪大了眸子,掀開被子,拿起了櫃子裏的手槍。打開門正好看到小雨背在背後的手,她緊皺著眉頭,握緊了雙手。小雨,要這麼做,不然,她真的不能坐視不管。可是小雨一點也沒有聽到夕雨心裏說的話,她直接抽出了手槍,剛要對準了印辰。
夕雨垂下頭,抬起了右手。砰的一聲槍響過後,手槍落在了地毯上,小雨的身體搖搖晃晃的也倒了下來。印辰猛地扭過頭看著夕雨,眸子裏充滿了不解,和些許的難過:“為什麼?”
“她要殺了你,你看不出來麼?”夕雨走到了小雨的身旁,蹲下身,將小雨抱了起來。
“姐姐,謝謝你……讓我,不再過地獄的……生活!”小雨說完,跟著氣息也沒了。
夕雨看著她,淚水在一瞬間滑落。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能原諒印辰,原諒你本想解決的人。印辰看著夕雨,一步步的往後退,那可是他的孩子,不管她要做什麼還是他的孩子。
“夕雨,你為什麼這麼狠心?她是我的孩子!”印辰怒吼著,第一次他對夕雨說這麼重的話。
她抬起右手,擦掉淚珠,站起了身:“我說過,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她隻是一個孩子,能傷害我什麼?”印辰緊皺著眉頭,腦子裏一片的混亂,沒了隻相信夕雨的執著,心裏對她的愛似乎在小雨倒下的刹那間灰飛煙滅。
“如果剛才我沒有開槍,躺下的就是你!”夕雨的臉上滿是怒火,為什麼他就是不懂?
印辰轉過身:“她不可能傷害到我,也不會傷害我,沒有任何理由的!”
“沒理由?你把她送入地獄,這就是理由!小雨親口對我說得!”夕雨看著他的背影,第一次覺得那麼冷漠。
印辰不再說話,隻是轉身將小雨的身體抱了起來,然後走出了房間。夕雨看著他,嗬!自己做錯了麼?難道不讓任何人傷害他,是錯了麼?整整好幾天,印辰都沒有回大樓,他坐在了小雨的墳前,看著天空。他不知道誰是對誰是錯,隻知道小雨不該死。
“小雨怪我把她送去訓練?這種恨已經能支撐她來殺我麼?”印辰問著身後的人,也問著自己。
黎司埋下頭,雖然他很願意相信夕雨,可是這幾乎不可能:“她應該沒那個勇氣!”
……
一個星期後,印辰回到了六十樓裏,夕雨看著他站在自己的眼前,那種目光,冷得要將她凍僵。印辰坐在書桌:“你別住這裏了,搬到二十五樓去。以前你本就在一層訓練過,那裏是護月部門的住所!”
夕雨勾起唇:“原來還是不相信我啊,嗬!如果我不呢?”
“那你是還想在這裏麼?我不想看到你!”印辰緊握著雙手,看著夕雨的臉頰,那麼的美,美得讓人窒息。
夕雨覺得著實可笑,自己為了他好,他竟然不相信自己。轉過身,打開了臥室門,夕雨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什麼也沒帶,隻帶了自己的卡,還有自己的武器。卡裏的錢,都是她以前在風堯的時候賺的,武器也是她自己帶來的。她不帶走什麼,也不會留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