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哥除了有一個初戀情人之外,再沒有喜歡的女人了。而且對於他初戀的那個女孩,哥對於他也隻能算是喜歡,而對你,卻是愛,我從來沒有見過我這個冷漠無情的哥會為了哪個人這樣肝腸寸斷。”
我的手指在桌子底下絞著,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我一下子還不能接受。如果說我之前還是不能肯定冷孜彥對我的感情是不是真的,那麼現在我已經完全弄清楚了他的真心對我。可是另一種情緒也在壓著我,對,就是這份愛太沉重了。我下意識地想逃。
這種情緒一出現就該死的收不回去,我感覺自己像是懷裏抱了塊石頭,舉不起來也放不下去,即便是茶館裏放著舒緩的音樂也沒能讓我放鬆下來。
“倪歡妮,你別再讓我哥傷心了,不管你愛不愛他你都不應該讓他傷心,畢竟他可是孩子們的父親不是嗎?”冷欣汶離開時,跟我說了這最後的一句話。
我歎了口氣,轉頭望著窗外的風景,我該怎麼辦呢?
結果,冷孜彥母親的出現告訴了我答案,她用實際行動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那天思思趕來咖啡店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落湯雞似的我。一場鬧劇的罪魁禍首已經拂袖離去,而半晌沒有清醒過來的我還傻傻地站在那裏,焦糖一般顏色的咖啡順著發絲往下滴,那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歡妮,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呢?”思思心疼地問我,拉著我去洗手間洗去衣服上的汙漬,又讓我去換一套幹淨的衣服。
換好衣服之後,我沒有下去一樓繼續工作,而是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兩眼空洞地望著窗外。寬闊的馬路上,車流人流川流不息。
芸芸眾生,我不過是滄海一粟,明明現在的生活已經應該知足了,為什麼我還妄想擁有更多?
想了半天,我更加明白:冷孜彥他不屬於我,不屬於我和孩子們,我和他想來清淺緣淺,若要強求不過是各自受傷罷了。
思思推開門輕輕地走了過來,看著我兩眼空洞的樣子,問道:“歡妮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跟我說一下呀,不然我心裏著急得難受。”
見我不言不語,思思繼續問:“是不是冷欣汶又來找麻煩了?這個賤人,她吃飽了撐的吧!歡妮你等著,我去找那個賤人算賬。”思思說著真要走。
“不是她,是她的母親。”
“啊?”思思的臉色有些蒼白,“那個老巫婆?她跟你說什麼了?沒事,老巫婆我也不怕,咱們去找她算賬!”
“思思,別……”我的嘴唇無力地翕動著,“你聽我說。”
思思安靜地坐了下來,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好,我聽你說,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回憶著不久前的一幕,心髒一陣陣的腳痛。
一大清早我就在咖啡館忙活了起來,思思今天本來是打算要去孕檢的,就沒有一大早過來。在店裏飄著咖啡和奶油的香氣的時候,我以為今天會是個愉快的日子,卻沒想到事實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