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看到陸博揚進來,迫不及待地在一旁使勁抬高價格:“你看我說的是真的吧?真的大家排著隊都在想要這間房子。月租十萬,你自己決定吧。”
“七萬。”我雲淡風輕地說。
“什麼?七萬?”中介尖叫著,一臉鄙夷地看著我,“你當是租去當垃圾場啊!”
“七萬五。”陸博揚說。
“七萬六。”我不動聲色地說。
“七萬七。”
“八萬。”
我撇撇嘴,沒再加價,決定放棄。中介人員轉著眼珠子無奈地說道:“八萬實在是太低了,你再加一點兒我們就成交。”
“八萬是我能給出的最高價了,”陸博揚笑著說,“已經比那位小姐多出一萬塊了,你要是接受我們就成交,不接受的話我就不要了。”
中介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說:“行吧,簽合同之前先付定金,合同我稍後會送過來……”他絮絮叨叨地說著些什麼,陸博揚已經走到我麵前,笑著對我說:“妮妮,陪我去取錢吧。”
中介人這才恍然大悟,驚叫道:“原來你們是認識的!”
這就是一種商業的談判策略,我在職場打拚了這麼多年,討價還價對我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八萬的價確實不高,但是因為有了七萬墊底,所以八萬他也能接受。當年還在大學上專業課的時候,學院的教授就對我們說過:“經濟學是一門很高深很有用也很有意思的學問,當你看到人們是怎樣把一個東西賣出去的全程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其中的學問。”
商業有其最積極和精明的一麵,這一麵無關奸詐,而是一種智慧,一種經濟學和心理學上的智慧。
而此刻陸博揚看著我說:“嘖嘖,妮妮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我衝他自然大方地微笑,經曆過太多的事情,再也不會因為一點兒小事而輕易波動了。他看了看我的肚子,問:“孩子大概什麼時候出生?”
“醫生給出的預產期是九月份,具體時間還得繼續觀察才知道。”
“那我們說好了,等孩子出來我要做他幹爹。”
“好啊。”我笑著說,“這孩子已經有個幹媽了,再多一個幹爹,就不怕沒人疼了。”
“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嗎?”
“想好了,叫小寶。”
“小寶,嗯,這個名字不錯。”
“嗯,”我笑了起來:“感覺當了孕婦之後,連智商都變低了,想來想去還是隻能想出這麼一個簡單的名字。”
“沒事啊,這個名字真的挺好,孩子都是媽媽的寶,相信孩子一出生就能感受到你對他的愛。”
他又衝我揚起嘴角,他的笑容還是那麼溫暖那麼熟悉,與那個冷冰冰地男人完全是不一樣的形象。此時的他穿著一件簡潔的淺藍色襯衫,黑色的西裝褲,修長的腿,完完全全就是一副職場精英的形象。
思思和中介拿了合同回來,陸博揚接過合同看了一會兒,抬頭問我:“你租下這裏,打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