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是什麼酒?”我的手捏著酒杯,好奇地問道。
“姑娘,這是杏花酒,溫柔內斂的姑娘們都愛喝這個,待人接物散有餘香。”
“真有意思。”還沒有喝酒呢,我忽然就覺得自己的心情沒有那麼糟糕了。
安生忽而就笑了,“倪小姐,我們是來借酒消愁的,就別管他是什麼酒了,隻要開心就好。”
”於是安生點了一大堆酒上來。
“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我跟安生簡直就是天生的酒伴,而且我們酒量都不錯,一邊喝一邊天南海北地相互調侃。
我們喝著,笑著,笑著笑著我就哭了。
然後安生把我送了回去,在車上他還自言自語道:“什麼不醉不歸,根本不存在的,酒量這麼好的我和你,怎麼可能會醉嘛,再喝下去隻怕是要酒精中毒了。”
見我呆呆地坐在副駕駛上不說話,安生繼續沒話找話,“話說你喝著喝著怎麼突然就哭了,嚇我一大跳!”
剛才我突然在酒館裏麵嚎啕大哭,著實把安生給嚇壞了。他手足無措地看著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又是為了那個男人吧,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傻呢,為了那樣一個冷血的男人,值得嗎?天涯何處無芳草,你身邊不就正好有一棵長的帥生命力又頑強的小草?”
安生說他自己是小草,我忍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
看見我笑,安生一直蹙著的眉頭也漸漸地舒展開來。
“你看你終於笑了吧,你笑起來多好看,就應該多笑嘛。好了,我就送你到這兒了,趕緊回去吧,好好休息,什麼也別想了。”
抓著肩包的帶子,眨眨哭得紅腫的雙眼,我輕輕地說:“安生,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安生撇撇嘴,不悅地說道:“好啦,別說謝謝了,你知道我最不喜歡聽你跟我說謝謝哈和對不起這幾個字的。”
我抿嘴輕笑,對他說:“沒辦法,你不喜歡我也要說,因為我除了說謝謝,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安生挑了挑眉,戲謔地說道:“作為一個生意人,我是很明智的,沒有回報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就比如你,是個大美女看著養眼,我才這麼樂意去幫你,你要是長得再醜一點兒,又在酒館裏哭得毫無形象,我早就把你給扔大街上去了。”
“沒良心!膚淺的男人!”我佯裝生氣,用那個小小的包輕輕地打他。
我和安生兩人嬉笑玩鬧了好一陣,我才跟他揮手說再見,轉身上樓。
喝了好幾個小時,一聲難聞的酒氣,又哭得一身汗,很不舒服,這個時候我隻想洗個澡,換件衣服再說。
洗完澡出來,我疲憊地往床上一躺,就沉沉地睡過去了。天漸漸黑我也不知道,思思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也不知道,我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