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一下子凝固在了身體裏,我像一台失去了控製的機器,在原地慌亂而不知所措。
陸博揚也發現了他們,深邃地視線沉沉地看著那邊,臉上是漠然的表情。
看到冷孜彥和白洛薇有向這邊走過來的趨勢,我這台出了故障的機器馬上又靈活地運轉了起來,我抓住陸博揚的手臂,急切地說道:“陸博揚,快帶我走!”
陸博揚輕輕地說了聲好,反手握住我的手臂,帶我離開了那裏。
因為冷孜彥的無端出現,我對賞花這件事情已經感到意興闌珊,陸博揚便開車帶我回去了。
在車上,陸博揚問我:“妮妮,你晚上要跟我一起住酒店嗎?”
我嚇了一跳,心砰砰砰地跳著,他俯身過來,一張英俊的臉幾乎要貼上了我的。
他有些戲謔地笑了,說道:“培養感情,今天是你成為我女朋友的第一天,我覺得這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我想開香檳慶祝一下。”
我的心跳得更厲害了,“女朋友”這個詞不知道聽來為什麼那樣的別扭,可能是因為我沒有真正地談過一場戀愛吧,我有過的幾乎是類似於地下情和小三的。
女朋友這個詞真是高貴,在冷孜彥麵前我想都不敢想。
我有些難為情地對陸博揚說道:“陸博揚,我們不急好嗎?來日方長,我們還有很多的機會,我現在還沒有完全適應作為你女朋友的身份,你給我一個緩衝的時間好嗎?”
陸博揚寵溺地摸摸我的頭發,“好,你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我聽你的。”
晚上,我跟領班說要走了,她疑惑地問道:“不是說做滿一個月嗎?怎麼又急著走了?”
我說:“家裏有點事,我必須得離開了。”
可是領班不依不饒,“你當初可是說好了的,現在又提前走,你這樣算是毀約的。”
我抿了抿唇,說道:“領班,我跟夜色沒有簽合同,你說我毀約完全沒有證據,今天你是給我走我也走,不給我走我也要走!”
我說著進了更衣室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
領班緊跟其後,黯淡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我竟然發現她的表情有些愧疚。我心中覺得好笑,這些踩著處女的血和少婦的身體觸摸金山銀山的人,什麼時候會真正地為我們這些小姐考慮過?
她拿出了一份文件,說:“歡妮,你跟夜色簽的合約是一年,一年之後你才能走,現在連一個月都不到。”
“什麼?”我難以置信地拿過領班手裏的那份文件,仔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落款處的名字就是我的名字,而且字跡也是我自己的。
“這……怎麼可能?我根本沒有簽過什麼合同?不,這是不是你們故意造假的?”我的聲音顫抖得厲害,腦子裏混沌一片,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不,歡妮,這就是你自己填的。不是造假,也沒有人強迫你。”領班麵無表情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