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對呀。”說到陸博揚,母親似乎顯得很開心,“那個小夥子不但來了,還給我帶來了很多的補藥。”
母親說著指了指旁邊的桌子。
我這才注意到旁邊的桌子上擺滿了大袋小袋的珍貴藥材,我一直都知道陸博揚很懂得籠絡人心,不過看到那些動輒幾千上萬的藥材我還是覺得與心不安。
“當然我並不是看重這些物質性的東西,說實話我這種身份低微的人反而還吃不慣這種東西呢,剛才我一直跟他推辭著補藥不要,可是他硬是給我塞進來了。我最看中的是他的那份心意,幾年前他第一次來我們家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他對你不一般了,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兩個之間還是沒有什麼進展呢?”
母親看著我的眼睛裏有著深深的期待,我知道她在渴望著什麼,她就是希望我有一個好歸宿,可是陸博揚會是我的歸宿嗎?
我心不在焉地揪著自己的手指,苦笑著說道:“媽,你也看見了,陸博揚這樣有錢又優秀的男人,我怎麼可能配得上人家?”
母親似乎也因為這一點而發愁,“妮子,說實話我挺喜歡他的。”
我點點頭,笑道:“媽,那你讓他給你當幹兒子唄。”
母親難得跟我調侃,“可是我更希望他能當你媽的女婿。”
我無奈地笑笑,不著痕跡地岔開了話題。
晚上我跟思思說起這件事,詢問她的意見,思思馬上慫恿我跟陸博揚在一起,她拿出她的人生格言,“愛情沒有配得上配不上,隻有適合不適合。跟一個喜歡自己的人在一起往往要比跟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要幸福得多,所以不管是從找終身伴侶還是為你媽的醫藥費,這都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我捧著手裏的馬克杯,輕抿一口咖啡,陸博揚的話再次在耳邊響起,還有他看我的眼神,他離開時孤寂的背影。
情債,真的是一種很難還清的東西。
思思見我俯首沉思,又忍不住發表一番她的言論,“倪歡妮同誌,拋開他有個叫冷欣汶從女人纏著這個事實不講,陸博揚真的是我尤思思二十年以來見過的最好的男人,跟他在一起不能更幸福!”
這晚,我再度失眠。
不過,與以往夜晚的失眠不一樣,今晚我失眠的原因不是因為缺錢,而是我麵臨著一個重大的選擇。我的思緒不禁又回到陸博揚那張清秀俊朗的臉以及他真摯的話語上麵。
接受還是拒絕?之前我一直選擇的都是拒絕,可是母親和思思的態度把我向陸博揚身邊推進了一步。
不管跟陸博揚在一起是交易還是出於愛情的兩廂情願,無疑得到最大利益的那個人都是我。
如果我答應了他,母親的醫藥費就再也不是問題了,我跟思思也不用緊巴巴地過著日子。這些天來,我的心理壓力很大,怪隻怪我招惹上了不該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