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妞的酒力真是厲害呢,我最喜歡這種長得漂亮又能喝的妹子了。”他的兄弟中有人說道。
我皺了皺眉,腦袋還是清醒的,可是胃卻難受得緊。
金哥似乎很高興,不知道是因為我不間斷地喝酒給了他很大的麵子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這是,金哥摟著我腰的手忽然越過我的黑色吊帶裙拉住了我黑色蕾絲的bra往我的衣服裏麵塞錢。
我隻覺得有一道驚雷在耳邊轟隆隆地炸開了,那鈔票觸碰到我的肌膚讓我感覺一陣陣觸電似的麻痹。驚慌了好幾秒,我才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含糊地對金哥說了聖謝謝,便像一個逃犯一樣地跑出了包廂。
我穿梭過醉生夢死的人群,在街道旁邊的一棵樹下停下來捂著胸口,胸口裏麵的錢還在灼燒著我的肌膚,刺骨的疼。
夏日的晚風滾燙地吹在臉上,胃裏的酒精受了刺激,蹭蹭的往喉嚨上躥,我頓感難受得要命,扶住那棵樹彎下腰就吐得死去活來。
剛才跑出來跑得急我什麼也沒拿,這時候想找紙巾擦個嘴都不行,我鬱悶又氣憤的正想轉身會酒吧裏去,後麵有隻手遞過來一瓶純淨水,我二話沒說接過來來回漱了幾次口,這才感覺好多了,至少嘴裏沒有那麼難聞的酒氣了,熏得我自己都想吐。
那隻手又遞過來一包紙巾,柔軟的紙巾,帶著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我細細地擦著自己的嘴唇,又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轉過身去,想對那個給我送水又送紙巾的人道一聲謝謝。
然而在看到那人的麵容之後,我恨不得地上有個洞讓我鑽進去,就算地上沒有洞我也恨不得自己挖一個鑽進去。
眼前的那個男人,是冷孜彥,是在我狼狽不堪的時候必定會出現的那個冷孜彥。
胃裏翻江倒海,臉上滾燙難堪,我的一句謝謝梗在喉嚨裏說不出來,他倒是開口了:“穿得這麼暴露,臉上的妝畫得像個女鬼似的,該不會又是去也夜店陪酒了吧,你會的隻有這些了嗎?”
我的手緊緊地捏著他遞給我的純淨水的瓶子,捏得青筋暴起,捏得塑料瓶嘁嘁作響。那些話撞擊著我的耳膜,他每次說話總有辦法傷得我體無完膚。
我扯起了嘴角,故作淡定地說道:“是啊,我會的隻有這些了,這是我進入社會的第一份工作,我再做起來的時候隻覺得格外的得心應手。”
我們都各懷心思,相顧無言了好一會兒,他揚起下巴看向我的bra,冷冷地說道:“那裏麵的錢,不打算先拿出來嗎?”
我下意識地低頭看,金哥給的錢還塞在胸衣裏,鼓鼓的讓人尷尬。我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臉上湧,讓我的臉發紅又發燙。我總感覺他剛才目睹了讓我羞辱的整個過程,這讓我比被金哥羞辱還難堪。
咬著唇慌亂地轉過身來,我靠在樹上用樹幹擋住自己的胸,然後伸手進去把那燙手的紙幣給抽了出來。沒有放錢的口袋和包,我隻能將它們緊緊地捏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