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錢支撐不了多久的,我今晚還是要去工作。”
“歡妮!”思思的憂傷和關切溢於言表,“你就是太逞強了才會落到今天這個局麵,你都不知道昨晚你沒有回去我擔憂了一個晚上,後來接到陸博揚的電話我終於知道你的行蹤了,你卻是躺在了醫院裏……”
我的一隻手撫上了胃部那裏,那裏還隱隱地有一絲疼痛,今晚可能真的不能去夜店上班了,不然我會沒命的。
突然,我想起了什麼,問思思:“這裏是不是我媽所在的那家醫院?”
“是啊,怎麼了?”
我著急地說道:“思思,你千萬不要告訴我爸我生病了,我怕他擔心,我媽的事情已經讓他夠心煩的了。”
思思說:“你放心吧,叔叔不會知道的。”
思思把熱騰騰的清粥送到病房來之後,囑咐我好好休息,便去上班了。
我去窗口拿了藥,直接辦了出院手續便離開了。
外麵,七月的太陽正烈。繁華的C城還是一如既往的繁華,在這個遍地是黃金的地方,依舊有人為生計發愁。
所以,為錢發愁的我吞了幾顆胃藥之後,還是義無反顧地回去夜色上班了。
再到舞池旁邊的包廂裏去換衣服的時候,我卻發現那裏麵多了一個女孩。紫色的頭發長長地披在肩上,塗著黑色的眼影,黑色的唇,手腕和腳踝上都紋著刺身。
很個性張揚的一個女孩,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桀驁不馴。
我並不知道那人是誰,但為了表示禮貌,在我們目光相撞的那一刻,我還是對她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女孩並沒有理我,轉過身去繼續對著鏡子塗她的口紅了,是紀梵希的。我努了努嘴,我手頭最寬裕的時候也隻是用過KIKO的,果然,有錢的女人總是活得精致一點。
“聽說我不在的時候,都是你替的我上台領舞,是吧?”
那女孩已經開始拿著粉撲往臉上撲粉,聲音是帶著點鼻音的,估計是感冒還沒有好完全,她的語氣中還帶著傲慢和一絲絲的不滿。
我愣了一秒,很快反應過來那人就是請假兩天沒來的平兒。不想惹事生非勾心鬥角的我平靜地回答道:“是的,那天你生病沒來,跳舞的少了一個人,領班實在沒法,就去找了我,死馬當活馬醫,我還怕跳得不好,現在你來了我就不用上台去丟臉了。”
平兒冷哼一聲,“死馬當活馬醫?可是我聽說你在T台上出盡了風頭,這是一匹放蕩不羈的野馬吧。”
我笑了,“平兒,我聽人說你是專業的舞者,我哪裏能跟你相媲美呢?之所以受歡迎不過是因為我是舞池裏的一張生臉,多看幾次也就膩了。”
“所以你是覺得我在台上跳久了所以那些男人們也看膩了,你可以取而代之了嗎?”對方咄咄逼人,語氣裏的淩厲撲麵而來。
“對不起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的本職工作是推銷和陪酒。”我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