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緊了手,那些鈔票是溫暖的,還保留著思思的溫度。我不知道該對思思說什麼好了,這個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姑娘,實際上是可以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的。
第二天,我又將手裏的錢預存到了醫院,醫院的開銷大得可怕,我每天賺的錢連跟上醫院每天花費的速度都難。
我想起父親說的話,如果母親一天不醒來,這醫藥費就是一個無底洞。我對自己說,別說是無底洞了,就算是宇宙黑洞,我也要盡我所能去填滿它。
六點鍾,我準時來到了夜色,一進去領班就急忙把我拉到一邊,愁眉苦臉地說道:“歡妮,領舞的平兒還沒回來,這幾天你就代替她跳舞吧,怎麼樣?”
我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有些不悅地問道:“幾天是多少天啊,平兒什麼時候回來?”
看到我有些不情願,領班的神色惆悵起來,她難為情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平兒是什麼時候回來啊,她得了重感冒,反正這兩天是回不來的。歡妮,你也知道我們是實在找不到人了才讓你上的。再說了,這給的錢也多啊,八千塊啊,這是其他小姐工作多少天都掙不到的,她們想上去跳還沒有這個機會啊,你啊要懂得把握。”
我並不反感跳舞,相反我對舞蹈有著一種真摯的熱愛,隻是我不願意在那些富二代官二代麵前跳,我不想太過於拋頭露麵,這種地方魚龍混雜,要是被哪個男人盯上了就很難脫身了。昨晚我就是因為上去跳了一支舞才被陸博揚發現我在這裏的,所以說吸人眼球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領班說的我今晚跳舞的酬勞還是八千,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結果,我的酬勞確實還是八千,可是跳舞的時間卻延長到了十五分鍾,我不禁在心裏暗暗罵她壓榨勞動力。
十五分鍾很快過去,我甩甩頭發驕傲地走下了台,不管台下的歡呼聲有多激烈,我都不去看他們一眼。
今晚陸博揚沒有來,可是安生那個花花公子來了,非拉著我在一樓的角落裏陪他喝酒。
我心有不滿,“我說安少,你這麼有錢的一個男人你就不能自己開一間包廂嗎,安靜愜意,不像在外麵吵得跟不要命似的,連兩個人之間說胡話都要大聲喊。”
安生大口地吞下一口酒之後,鄙夷地看著鄙夷地說道:“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勢利呢,你眼裏就想著錢了是吧?”
我嗤笑,“我當然隻想著錢了,要不想著錢我能來這地方自取其辱嗎?”
安生說:“倪歡妮,你這個女人很奇怪,既然走投無路為什麼不選擇跟我在一起,有或者是跟冷孜彥在一起,當然你跟他在一起是我不想看到的,如果說你是為了自尊才不肯來求我接受我的在你眼裏是施舍的金錢和地位,那難道你在這裏陪酒就不傷自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