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孜彥走了幾步又回頭冷冷地看了我幾眼,眼裏滿是嫌棄和憎惡,他吩咐中年婦女,“你帶她上二樓,把她給收拾幹淨再帶到我的臥室來。”
我坐在車裏看著冷孜彥冷冷的麵容以及他極其豪華的大房子,一時之間無法動彈起來。雖然早就知道冷孜彥富可敵國,也真正見識到了他豪擲二百五十萬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豪爽,但是在見到他如此奢華的住所的時候我還是手足無措了。
見到我居然沒有下車,司機有些厭煩地過來拉開車門,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與司機的態度截然不同,中年婦女很是熱情地兩手拉著我的手臂,說道:“小姐,你坐了那麼久的車一定很累了吧,我帶你上二樓去衝個熱水澡,你很快就會覺得舒服起來的。”
“對了,我是冷先生的傭人,他這一棟別墅裏麵隻有我一個傭人,你叫我陳媽就好。”
陳媽的友好態度讓我原本的難過和委屈消減了一些,我笑著對她點點頭,任由她拉著我上了二樓。
像我這樣卑賤的人甚至連身邊的傭人陳媽都比不上,被人不屑一顧也是應該的,隻是我沒有想到陳媽對一個煙花女子也能這麼友好,我甚至覺得她看我的眼神好像是一個母親在看她自己的女二。
我又想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母親,眼淚簌簌地流了下來。
陳媽看我這個樣子有些心疼,她說:“姑娘你也別難過,雖然先生有了白小姐,但是你是除了白小姐之外先生唯一接觸的女人了,先生甚至連白小姐都不曾帶來這裏過,所以我想你的出現是真心讓先生歡喜的。”
陳媽的話讓我有些驚詫,難道說我在冷孜彥的眼裏真的跟其他的鶯鶯燕燕不一樣嗎?除了白洛薇,我真的是唯一一個讓他上心的女人嗎?
不過這樣的假設很快就被我自己否定了,他剛才看我的眼神明明那麼冷,我最多不過是一個讓他滿意的床伴,他對我的興趣唯一就隻有這一副身軀罷了。
我轉過臉去看陳媽,對她輕輕地說了一句:“謝謝。”
冷孜彥在樓上的欄杆處聽到了聲音看過來,不過他似乎對我的狀況並不感冒,因為他隻是淺淺地瞥了我們一眼就回他的臥室去了。
別墅裏麵比外麵要更加的奢華,現在已經是深夜,偌大的房子裏燈火通明,照得跟白天一樣亮,待在這樣的房子裏一定是讓人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的。
明亮的燈光,寬敞的過道,幹淨得可以照出人影的地板,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名貴盆栽,無一不在彰顯著別墅主人的富有和高貴品位。
走了幾十米的過道,我才從室外走到了通往室內的大門,我在那雕花大門之前停下了腳步。
我沉默的站著,在那一刻我有一個強烈的欲望,希望時光可以倒流,倒流回去酒店之前去,那樣就算我是賣血也好賣腎也罷,我也絕對不要來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