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出宮澤房間的門,便看到了坐在大廳的顧一沉。
他一身居家服,全身散發著無盡的冷意。
我正偷偷的想回我的房間裏,他凜冽的目光掃了過來。
我身子僵住似的,站立在那,扭捏的道了句,“早上好啊。”
“你們不是一直說,安寧不是我女朋友,你才是,可我覺的,這是你和宮醫生合起夥來,騙我的,你說呢?”顧一沉語氣陰森森的。
“我們沒有騙你。”我辯解著。
顧一沉冰冷的眉眼含著一絲不屑的笑意,“沒有?你們都在一起了,還沒有?”
我扭過頭,看了眼被我隨手關上的,宮澤的房門。
所以,昨晚我感受到有淩厲的眼神在看我,是顧一沉在門口。
我莫名鬆了口氣,“我是在看宮澤研究解藥。”
“我現在有點懷疑,你們跟我合夥對付知畫,也是演的一場戲。”顧一沉起身,目光滿是威壓。
我鬱悶了,“是知畫派的狙擊手殺了安寧的,你不想給安寧報仇?”
“你們不是說,安寧不是我女朋友,你才是嗎?”顧一沉道。
我咬了下舌頭,“總之,現在你認為安寧就是你女朋友,還是不可動搖的,那麼,你給她報仇,就是勢必的,一定的。”
“蘇顏,耍我需要付出很沉重的代價的。”顧一沉言語淬了冰的道。
“我沒耍你。”我深吸了口氣道。
顧一沉冷哼的邁開腳步,往大廳外走了。
吃了早餐,我去了花園,還搬了把躺倚過去。
聞著花園的花香,感受著這冬季的暖陽,心底的那些恐懼和陰霾才消減了一些。
不過,顧一沉這是怎麼回事?
我刺激到他了?
“誰讓你賞花曬太陽的?”剛想到顧一沉,他冰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我連忙從躺倚上起身,笑眯眯道,“馬上開始打掃。”
“中午飯別吃了。”顧一沉扳著那張臭臉道。
幸好早餐吃的有點多,我努力的做了個深呼吸,“總之,我現在去打掃了。”
可能是流產的緣故,擦旋轉台階時,腰酸背痛的厲害。
但也隻能強撐著,繼續拿抹布擦著。
“我來吧,你休息一會。”宮澤突然上來了,拿過我手中的抹布,柔聲的道。
我不由的朝樓下的大廳看去,果然,對視上顧一沉冰冷的眼神。
我急忙拿回宮澤手中的抹布,“沒事,我可以的。”
“他現在就是有些孩子氣,這是氣昏了頭的表現,我們得繼續。”宮澤道著。
我立馬再把手中的抹布給了他,還往台階上一坐,最後拖著下巴的看著宮澤擦台階。
“你那解藥研究的怎麼樣了?”我問著宮澤,聲音小小的,臉上帶笑的道。
這樣一來,顧一沒聽不見我們說什麼,但是能從我表情上看出,我們在說什麼高興的事。
“總是還差點。”宮澤道。
“知畫那邊的那個醫生,到底是何許厲害人物啊?”我繼續問。
宮澤搖頭,“我也從來沒見過。”
“不是吧,連你也沒見麵,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我又道。
宮澤點頭,“總之,我會加油的,盡量在知畫發現你沒死之後,就讓顧先生恢複記憶。”
“宮澤,這個其實不著急,畢竟我們和他達成了協議,一起對付知畫。”我再道。
宮澤愣了一下的反問我,“你不是很愛他嗎?”
“我很愛的是那個時空的顧一沉,不是他。”我掃了眼樓下,顧一沉看似不在看我們,實際肯定還是在偷偷的看我們。
“蘇顏。”宮澤叫我。
我嗯了一聲,再擰了下眉頭,“幹嘛這麼奇怪的叫我。”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以前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宮澤認真的道。
我愣了一下,“我現在是相信你的,你現在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