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有倆個你就好了,一個在這邊,一個在那邊,倆邊都不辜負。”知畫又道。
我隻是笑了笑。
我們看到了一顆棗樹,野生的,所以棗子很小。
棗樹,棗子,早生貴子……
小蘇蘇……
這麼久沒見小蘇蘇,對他的相信,早就泛濫的麻木了。
我要回去,很堅定的要回去,不再留住這邊的任何人事物。
知畫脫下外套,我們包著棗子的回去。
顧一諾正跟顧一沉說著什麼,但顧一沉隻是淡淡一笑。
他的臉色,很蒼白,就像是沒有血色的蒼白。
我突然呆住了,咽著口水的問,“顧一沉,你,哪裏不舒服嗎?”
顧一沉側過頭,看著我,露出淺淺的笑意,再眼一閉,往地上一倒。
我腦子懵了,嗡嗡的響著。
顧一諾也被嚇到了,“老顧,我怎麼了?”
“快,送醫院。”知畫急忙道。
到了醫院,醫生檢查,說是胃出口,還很嚴重,需要住院。
強子說,這段時間他沒日沒夜的工作,基本也沒吃什麼。
我胸口一酸,出了病房,去了粥店的買了份瘦肉粥。
我再回病房時,顧一沉醒來了,顧一諾在那哇哇叫著,“老顧,我這是要嚇死我們啊。”
“她呢?”顧一沉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我。
“她呢?”顧一諾轉而問知畫。
知畫看向門口,我伸手推開門,邊道著,“我去買了份瘦肉粥。”
“還是蘇顏體貼,知道去買粥,我壓根就沒想到這。”知畫道著。
我拉了把凳子的坐下,打開粥盒的蓋子,再用調羹勺起的遞到顧一沉的嘴邊。
他遞一口,他喝一口。
沒有拒絕,沒有說不好吃,也沒有說不想吃。
“蘇顏,如果你不在了,顧先生可怎麼辦啊。”知畫道。
我咬了咬唇的沒有說話,顧一諾拉著知畫出了病房。
“我不會束縛你。”顧一沉道。
他在保護我,也在給我自由,以及任何選擇。
“謝謝。”我低聲道。
夜裏,我沒有回去,準備在醫院守夜。
顧一沉卻道,“你回去吧,我已經沒事了。”
我堅決的搖頭,“不行,再說我也沒事,我陪著你,照顧你,權當是回報你。”
顧一沉沒有說話,但掙紮著起身。
他就是坐起身,也掙紮的滿頭是汗。
醫生說,他下床一定要有人扶著的。
“你這是要幹嘛啊。”我連忙過去扶著。
“上廁所。”顧一諾擠出這三個字。
我立馬尷尬了,“上,上廁所啊,我,我扶你過去吧。”
“不用了。”顧一沉推開我的走。
可他一站起,身子搖搖晃晃。
我還是抓住他的手臂,“我扶你去吧,我又不看你上廁所。”
顧一沉黑著臉,還是在我的攙扶上走進廁所。
這一趟上廁所,他真的是真的特別的憋屈。
“讓強子照顧我就行。”躺到床上,顧一沉從牙逢裏擠出這個字。
“喝粥容易餓的,你想吃什麼?讓強子去買,還是粥吧?”我徑直問著。
顧一沉陰沉沉的,“你聽不懂嗎?”
“是啊,聽不懂,那就喝粥吧,什麼都不放的粥。”我道著,再對著病房門口的喊著。
強子買了一份什麼都不放的粥,以及燒烤。
顧一沉的臉依舊臭的要命。
喂完他的粥,我便悠哉的吃著我的燒烤,強子簡直太懂我了,知道我想吃燒烤了。
“燒烤是致癌物,以後不要吃了。”顧一沉低沉著道。
我挑了下眉頭,“可是好吃啊,這世界上那麼多美食,就算再忙,也要品嚐一下美食嘛,你說,怎麼會有人因為工作,廢寢忘食的?”
“出去吃。”顧一沉低啞道。
我哼了哼的拿著燒烤出去吃了。
強子站在門口,筆直的站著,一動不動,專家程度一級。
“你要不要吃點?”我問著強子。
強子搖頭,“不用了夫人。”
“下次葷素搭配,不要光點肉了。”我邊吃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