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我就來到心理科,等著這個江沉來上班。
可是,左等右等,這個江沉就是沒來。
我問護士,護士也說在等這個江醫生,她們也著急的。
回了我媽的病房,我媽醒來了,她緊鎖著眉頭,喃喃著,“怎麼來醫院,我們回家吧。”
“媽,你想吃什麼,我去買?”我徑直道。
我媽也沒反駁我,“喝點粥就行。”
我急忙跑到醫院對麵的粥店去打包粥。
“瘦肉粥一份,海鮮粥一份,打包走。”一走進店,我就對著點餐台的收銀員道。
收銀員沒理我,她正盯著一個正抬頭看著餐牌的人。
我鬱悶的看了眼那個人,戴著黑色口罩,莫名怎麼有些眼熟。
“先生,你想好要點什麼了嗎?”收銀員簡直是滿眼冒心的問,她就不怕這個男人一摘口罩,其實是個大醜男的。
“一份海鮮粥好了。”男人的聲音一出。
我全身都顫栗了,這聲音,為什麼那麼像顧一沉的。
“好的。”收銀員在電腦上下著單。
她再對著我道,“美女,海鮮粥沒有了,不如,你倆份瘦肉粥怎麼樣?”
“先生,如果你摘下口罩,我就把海鮮粥讓給你。”我盯著這個男人道。
男人側過頭,蹙著眉頭的掃了我一眼。
那眼睛,也和顧一沉長的一模一樣。
我呼吸都被掐住,我告訴自己,就像這個男人和顧一沉長的一模一樣,那也是正常的事,畢竟這個世界上長的一樣的人大有人在。
可是,我還是控製不住,眼神就定在了這個男人身上,挪不開了。
“好。”許久,這個男人道,他伸要解著口罩。
口罩一解開,那張和顧一沉一模一樣的臉,讓我恍然有種錯覺,顧一沉回來了。
他死而複生的回到我身邊了。
“先生,您的海鮮粥。”收銀員看癡了,她小心翼翼的把海鮮粥遞給男人。
我怎麼也不敢相信,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我伸手擋住了這個男人的路,“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不惱,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
我接過名片。
江沉,他是那個從國外回來的心理醫生江沉。
他不是顧一沉,他不是……
我失落的垂下手,拿過倆份瘦肉粥的回了醫院。
吃了粥,我又去了醫院的心理科,不過,中午休息,辦公室的門緊閉著,我就坐在門口的凳子上,等著這個江沉下午上班。
下午上班時間道,護士都上班了,我卻沒看到江沉來。
“小姐,江醫生不坐診的,他需要預約才接見病人的,要不,你先預約?”護士對著我道。
“不坐診?要預約?那你們上午怎麼不說?”我站起身,聲音有些大的吼著。
護士也委屈了,“上午江醫生沒來,我們也不知道啊。”
“所以,你們江醫生在辦公室裏?”我指著緊閉的辦公室門問。
護士看了眼門,咬著唇的沒有說話。
我深吸了口氣,伸手直接把門一推。
辦公室的辦公桌邊真的坐著戴著黑色口罩的他。
“江醫生是吧,你這裏怎麼預約看診的。”我冷著臉道。
江沉放下手中正寫字的鋼筆,蹙著眉頭的掃視著我,“你沒聽明白?我不坐診,我看的病人,都是看緣分的。”
“搶了我的海鮮粥,我們這不算緣分嗎?”我雙手往辦公桌上一拍,咬著牙道。
江沉挑了下眉頭,淡淡的二個字,“不算。”
“那在你看來,什麼叫緣分?”我磨著後槽牙。
“明天我不上班,如果我們能巧遇三次,那麼,就是緣分。”江沉說完,眼神有些冷的掃了眼辦公室門口的護士道,“以後我的辦公室如果隨意被人闖入,你可以轉去別的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