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做什麼,請盡管說。”我急忙道。
白紗那邊的沉先生沉默了,好一會才沉聲道,“看來,他真的對你很重要。”
“他是因為我才走到這步的。”我咬了下唇。
如果容時不是為了給我籌錢,就不會被他合夥人鑽了空子,之後把洗黑錢的罪名都推到他身上,如果容時不是因為我,幫我忙前忙後,也不會無暇顧及他的公司。
總而言之,是我讓容時走到這步的,如果是我力所能及,我必須救他。
“你喜歡把什麼問題都攬在自己身上。”他剛剛還說的沉重,這會卻很輕緩。
我愣愣的盯著這白紗之後的背影,這背影越看越熟悉,越看越像顧一沉,有那麼一瞬間,我想去撩開這白紗,看看白紗之後的沉先生,到底是不是顧一沉。
可,我腳步生根了似的,也挪不動。
強子都說了,顧一沉徹底的離開了,沉先生怎麼可能是他。
“我已故的妻子像你一樣,很善良,總是希望對自己好的人都過的好,總想善待周圍的一切人事物,就算經曆了再多黑暗,她的心總是光明的,是她的光明,照顧了我的黑暗。”
我震驚了,沒想到沉先生會跟我說這些,那張照片上的女人,不是女朋友,是他已故的妻子!
“所以,你幫我,是因為我像你已故的妻子?”我問出了口,莫名覺的很傷感。
這麼有錢有勢的一個男人,那麼愛自己的妻子,多難得。
沉先生低低的嗯了一聲,“好好為自己而活吧,這是我幫你的條件。”
好好為自己而活!為自己……
我眼眶突然的濕潤,自從我爸爸出事之後,我一直覺的再也沒資格為自己而活。
就算是現在,我身上背負了這麼多,我有什麼資格為自己而活。
可是,這麼一個權勢滔天的男人,對我說,他幫我的條件,就是我要為自己而活。
“你愛容時嗎?”白紗之後的沉先生突然問。
我呆了一下的才回答,“他幫了我很多,我需要回報他。”
“你有很愛的人嗎?”他又問。
我的心頭湧起了陣陣酸楚,不想自己陷入傷感裏,而是道,“您的妻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就算離開了,您的深情也還在。”
“是啊,好想跟她說說話,可她不在了?”沉先生喃喃著,言語裏的傷感更重了。
我怕說錯什麼,隻好沉默。
好一會兒,沉先生才又道,“還可以跟你提一個要求嗎?”
“您請說。”我道。
“你長的和她很像,無論是聲音,還是外貌,還是性格,所以,你能給我打電話,偶爾跟我說說話嗎?”沉先生聲音很低,低的就像是在請求。
請求這二個字,讓我震驚住了。
我連忙道,“好,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中年男人從白紗之後的沉先生那接過一張便簽紙。
我盯著便簽紙紙上的電話號碼,差點失了神,亂了方寸。
那字,像極了顧一沉的字跡。
可他不是,他有一個已故的妻子,他很愛他的妻子,他還是張揚集團,這種世界級大企業的老板,我連忙扼製住自己的想法,把便簽紙放進口袋。
“你可以走了。”沉先生聲音又輕又淡的道。
“打擾了,再見。”我轉身,下了樓的離開。
鐵門口,阿浩興奮的道,“蘇總,你見到人了嗎?”
我口袋裏的手機響起,是蘇時律師的電話,我拿起的放在耳朵邊接聽著,“蘇小姐,容先生的合夥人抓住了,是沉先生的人抓來的,謝謝你。”
沉先生的人?
我轉身過,看著這夢幻似的城堡別墅。
他早就打算救容時了,他和容時是什麼關係?認識?如果認識,容時就不會被拘留了。
那他為什麼又出手幫忙?
他這樣的大人物,還讓我見著了他。
就因為,他發現,我長的像他已故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