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著眼,雙手環肘的看著黃靜靜。
黃靜靜哼了哼,“你覺的我做不了主?我告訴你,我爸就我一個寶貝女兒,他會聽我的,你等著。”說完,她拿出手機的撥著電話。
很快,她掛了,得意洋洋道,“我爸同意了,再通融你們一個月的時間,可以了吧。”
“好,我帶你一起去北城。”我朝黃靜靜伸出手。
黃靜靜哼了哼,看似不屑和我握手,但那眼睛裏,全是笑意。
“我要上班了,黃小姐請便。”我這下走進電梯。
黃靜靜擺了擺手,“去吧去吧。”她一走一跳,心情好的不得了的走出大廳。
一上午,容時還是沒來公司上班。
阿浩拿著文件給我,語氣有些不悅道,“這個容少爺,就是鬧著玩玩的啊,班都不來上,還覺的自己有多了不起,那些注資的錢也沒到位,蘇總,顧先生名下房子賣的錢,早就沒了,現在就等著容少爺注資的那筆錢……”
“他心裏有數,不用去催他。”我道著。
阿浩明白的點頭,但還是道,“容少爺是不是追上你,就不兌現自己的承諾了,現在很多男的,沒追到女的是怎麼怎麼的好,一旦追上了,就完全是二回事了。”
“好了,你不忙嗎?”我拿過阿浩手中的文件。
“總之,我覺的蘇總還是該催催容少爺,公司真的需要錢。”阿浩扁了扁嘴,說完才離開。
我拿在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放,按了按有些生疼的腦門。
我怎麼催容時,顧氏一趟渾水我本來就不想他參與進來。
他現在還沒有注資豈不是更好,一旦他注資進來,我更是覺的愧對他了。
中午,我趴在桌上想眯一會,辦公室衝進來齊辰。
齊辰嚷嚷道,“那個臭阿浩,竟然不讓我進來,太可惡了。”
阿浩也進來了,我對阿浩擺了擺手。
齊辰往沙發上一坐,“蘇顏,你和容時是不是鬧別扭了?”
“他找你了?”我給齊辰倒了杯水。
齊辰接過水,喝了一口,“我今天碰到他了,他情緒很低落,我就是說了幾句,他就罵我,說什麼你永遠看不上我,因為他你都看不上之類的。”
容時竟然說這些話,莫名的讓我的心底不舒服。
“能有你們這群朋友,我很幸運。”我道。
“其實做的最好的是蘇想。”齊辰握著水杯,低著頭道。
蘇想,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我咽了下口水。
“蘇顏,他其實就是寧逸之。“齊辰抬起頭,認真的對視著我。
我震驚的盯著他,手中的水杯砰的掉在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是他跟燕北建議,把你媽抓去北城控製起來的,因為你是顧一沉唯一的軟肋,而你媽,是你的軟肋……”齊辰豁出去似的,一股腦的說著。
我的心底湧起太多複雜的情緒,我早該猜到,蘇想就是寧逸之的,他們那麼像,是我不願承認罷了,我還一直把他視為我已故的丈夫。
“容時比我更早知道,最早知道的是燕西。”齊辰又道。
燕西那次和蘇想爭吵,就是因為他知道蘇想就是寧逸之嗎?
我嘴角擠出一絲落寞的笑意。
“蘇想當時去北城,應該是要去救你媽媽的,但是沒救到,被燕西救了回來,之後就沒有蘇想的消息了,我想,蘇想是不是被燕北控製起來了?”齊辰繼續道。
我咬著唇角,出血了,也不覺的疼。
蘇想最後還是去救我媽了,他是想彌補他自己錯誤的決定吧。
其實是我,是我害了他,讓他的人生支離破碎。
“我問過燕西,是燕北給蘇想整容的,當時蘇想燒傷的很嚴重,整容了很多次才整成現在的樣子……蘇顏,你恨他嗎?”齊辰最後問我。
我失笑的搖頭,“他本是桐城最厲害的律師,是我把他拉下神壇,他有正常的麵容,是因為我他才會被毀容的,齊辰,你說,我有什麼資格說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