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禮貌的點頭打招呼,“您是來找我的?”
管家也點頭,“是的,我是來找蘇小姐的,還請蘇小姐幫幫我家少爺,讓他振作起來。”
我一時茫然了,“容時怎麼了?”
管家傷心的垂淚著,“少爺天天泡在會所喝酒,都好幾天了,誰勸都不出來,他這樣喝下去,是會,是會……”
“哪個會所,我現在過去。”我道。
“我帶您過去。”管家連忙拉開車門。
我沒讓強子跟著,坐上了管家的車來到緣來會所。
我好像來過這家會所,當時的名字並不叫緣來的,無暇想太多,我跟著管家的步伐,來到會所的一間包廂。
包廂裏容時爛醉如泥的喝著,包廂裏麵還有很多陪酒的小姐。
我深吸了口氣,麵目森冷的道,“這裏不用陪酒了,你們都出去。”
就在這些賠酒小姐不服時,管家也趕著她們。
容時拿著一瓶洋酒,一口又一口的倒在嘴巴裏。
我蹲在他麵前,他根本不看我,就像是得了失心症一樣,眼裏心裏隻剩下酒。
管家心疼著道,“少爺這樣喝酒是在懲罰自己,他覺的沒有幫你及時找到你媽媽,沒有救顧先生出來,他答應的事,一件都沒有做好,他覺的對不起你們。”
容時做的夠多了,是他找來了最好的律師。
明明勝券在握了。
是因為我,顧一沉才會死的。
該受到懲罰的人是我,而不是一心一意,忙前忙後的容時。
可我不能倒啊,我既然錯了,就要贖罪,給顧一沉報仇。
“我來陪你喝酒吧。”我隨手拿起一瓶洋酒,往容時的酒杯上碰了碰。
容時還是無法清醒,他陷在了自己的世界裏,無法抽離出來。
我扭過頭,對著管家道,“灌他喝點解酒藥。”
“灌?”管家不解了。
“對,灌,再叫倆個幫手來。”我又道。
管家也是無奈的點頭,很快,他拿來了解酒的藥,以及帶來了倆個容家的保鏢。
倆個保鏢架住容時,管家把解酒藥塞進容時的嘴裏,再灌他一口水的吞進去。
容時是被嗆的清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盯著我,問著,“你是,蘇顏?”他再又搖了搖頭,“蘇顏怎麼可能過來,她應該對我很失望,我什麼都沒幫忙,我害她失去了顧一沉,我,我……”
容時哭了,我抽了張紙巾,給他擦著眼淚,“我就是蘇顏,我陪你喝酒吧。”
“你真的是蘇顏?”容時茫然的問。
我用力的點頭,“來吧,不醉不歸,這一醉之後,忘記之前的一切,重新開始。”
“蘇顏。”容時低頭看著自己的酒。
吃了解酒藥的他,慢慢開始清醒了。
“我在。”我仰頭喝了口洋酒,太辣喉嚨了,我努力的吞下去。
“蘇顏,對不起。”容時又道歉著。
“你還是不是個爺們,太磨嘰,不喝酒嗎?”我又碰著容時的酒瓶。
我的酒量是很差的。
我想著,容時徹底清醒,我應該醉了。
見我醉的不省人事,他應該就會離開會所了。
我頭痛欲裂的醒來,掃了眼所住的房間,這是容家,這個房間我住過。
我連忙去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換了身以前放在這的衣服。
我的什麼東西都還在。
剛下樓,大廳裏老爺爺正和容時在下著象棋。
容時走錯耍賴了,老爺爺正拿拐仗打他悔棋的手。
“爺爺。”容時阿嗚的換著手,一抬頭,剛好看到我,連忙道,“蘇顏早啊。”
扳著臉的老爺爺也和顏悅色的道,“顏顏,早啊,要不要來下象棋?這個家夥就會悔棋,跟他下象棋太沒意思了。”
老奶奶過來叫了,“吃早餐啦。”再對著我又道,“顏顏,趕緊來吃早餐。”
餐桌上,老奶奶建議道,“顏顏,把你媽叫過來住吧,我好想要一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