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扛起,然後一顛一顛的被扛出了酒吧。
我想反抗,可全身使不上力氣,視線也迷糊到了一種程度。
但,扛我的人,身上有顧一沉的味道。
瞬間,我就安心了,也不掙紮了。
我醒來,腦袋炸裂的疼著。
我猛的瞪著我所處的地方。
這是酒店房間!
我怎麼來了酒店房間,我連忙掀開被子,身上的衣服還在。
我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怎麼關機了,我按了開機,裏麵有幾十通寧逸之的電話。
我趕緊回了過去。
不是寧逸之送我來酒店的,不然他不會打那麼多電話給我。
那麼,是誰把我送到酒店的?
寧逸之在醫院等我,他問我昨晚去了哪裏,我隨口搪塞,說喝醉了,就去了隔壁酒店開房睡。
“我昨晚看到顧一沉站在那家酒店門口。”寧逸之道。
我愣住了,顧一沉!
我沒有出現幻覺?他真的出現在酒吧,然後送我去了酒店。
他有那麼好心嗎?
他可是巴不得我不得好死的那種。
“顏顏。”一道虛弱的聲音叫我。
我猛的扭頭看病床上的媽媽,緊接著喜極而泣,“媽,你終於醒來了啊。”
“你,真的離婚了?”媽媽問我。
我連忙點頭,“真的,我真的離婚了,我和顧一沉再無關係了,他也折磨不了我了。”
“那就好,那就好,這是寧律師吧?”媽媽又看向寧逸之。
寧逸之連連點頭,“阿姨您好,我是寧逸之。”
“好,好,那就好。”媽媽眼睛一睜一閉的,最後又閉上了。
我急忙去叫醫生。
媽媽明明醒來了,但醫生卻給我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說我媽的心髒出現了衰竭的跡象。
林念念摔下樓梯幾天就恢複了,但我媽不一樣,我媽本來就一身的傷,這一摔,身體嚴重到不可修複的那種。
我哭的眼淚都幹了,一步都不敢走的陪在我媽病床邊。
傍晚,我媽醒來了。
她對我說,“顏顏,我想出院。”
“可是……”我想反駁。
可我媽眼神堅定,“我不想在醫院死。”
我的眼淚又洶湧的湧了出來,“好,我們出院。”
寧逸之帶我們來到他家。
郊區的二層小洋樓,空氣很好,環境很好,一點都不嘈雜。
很適合養病。
“小寧啊,謝謝你。”我媽道。
寧逸之靦腆的搖頭,“蘇顏幫過我,這都是回報,是我應該,也必須做的。”
“好孩子,還是謝謝你。”我媽坐在輪椅上,抬頭看著天空道。
“阿姨,今天是星期天,我們去公園怎麼樣?”寧逸之建議。
我也想讓媽媽多見見人,她這輩子太難了。
我爸在的那會,她省吃儉用,從來不省得為自己花錢,衣服都是穿了一季又一季。
後來我爸出事了,她又全身心的隻為我和蘇浩。
她從來就沒有為自己活過啊。
公園裏有很多老頭和老太在跳舞,媽媽看的很入迷,就像,她自己也是那群人中的一份子。
我口袋時的手機響起,我走遠了幾步的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