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人暈倒了,快來醫生。”
“體力不支,沒有什麼大礙。”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拿命賭明天啊。”
“好好休息就沒事了。”
聽到這些,我回了病房。
寧逸之在削著蘋果。
我拿過寧逸之手中的蘋果,盯著他問,“你真的不怕顧一沉嗎?”
寧逸之想都沒想的搖頭,“當然不怕,我行的端,坐的正。”
“可你因為我得罪了顧一沉,你在律所也不會好過的。”我歎息道。
寧逸之在律所一定會被排擠的,這是不用想都能料到的結局。
不但會被排擠,還會擠出合夥人的身份吧。
“放心吧,我自有考量,誒,這蘋果很甜,你吃一個吧,每天一個蘋果,感冒遠離你。”
寧逸之臉上是暖人心脾的笑意。
我拿起蘋果,大口的咬著。
顧一沉什麼時候醒來的,我不知道。
他什麼時候離開醫院的,我也不知道。
他沒來打擾我,我就萬幸了。
接下來,寧逸之為我離婚的事,還有蘇浩官司的事,忙前忙後的。
媽媽雖然昏迷,但醫生說一切正常,隻等醒來。
我也可以安心的找工作了。
這段時間媽媽的醫藥費都是顧一沉那邊在付。
這家醫院背後的金主,其實就是顧一沉。
我早就跟寧逸之說了,我和顧一沉離婚,我主張淨身出戶,不拿走他一分一毫。
一直以來,顧一沉助理買給我的那些昂貴的禮物,我也沒動的放在房間裏,這些,我統統都不要了,有關於顧一沉的一切,都將是我的過去式。
我找了雜誌社,漫畫室,文化公司……
他們都不錄用我,先撇開我爸爸的事不說,光是我畢業之後就結婚,沒有一點工作經驗,就憑這點,他們說,我連個應屆生都不如。
回到醫院,寧逸之剛接起一個電話。
“取消我合夥人的資格?”
“我被降為最普通的律師?”
“好,我接受,我會正常上班的。”寧逸之掛了電話。。
我愧疚的道,“對不起啊,連累你了。”
寧逸之一點都不後悔的搖頭,“是我自願的,不關你的事。”
“我,值得嗎?”我苦笑的問。
“值得。”寧逸之說的無比堅定。
就因為當初給他捐錢了,他就豁出一切的來幫我。
我,並不是那麼不幸的一個人。
我扭頭看了眼還是昏迷的媽媽,她一定會醒過來的。
“找工作順利嗎?”寧逸之問我。
我搖了搖頭,“沒有一家公司肯聘用我。”
“那是他們沒眼光,是他們的損失。”寧逸之的安慰讓我噗嗤笑了。
“對了,我去拿個東西給你。”寧逸之匆匆忙的走了。
一份詳細的開漫畫社計劃,詳細到每一個步驟,一個律師是不可能懂漫畫這行的,可見,寧逸之花費了大量時間考查,研究,再計劃。
“這些年,我存了些積蓄,我算過了,完全夠你開一個漫畫社的。”寧逸之又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張卡遞到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