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和林念念都進了搶救室。
我呆愣的站在搶救室門口。
事情怎麼就這樣了?
顧一沉眼底的恨意,像狂風暴雨似的。
“如果念念出了什麼事,你死定了。”
“如果我媽出了什麼事,我要你的林念念陪葬。”我也狠絕的道。
顧一沉冷笑的睥睨著我,“你難道不覺的這一切都是你的錯嗎?”
我揚起頭,看著冷冽看我的顧一沉,“離婚吧。”
“休想。”顧一沉立馬拒絕。
我嗤笑一聲,“你到底在折磨我,還是折磨你自己?”
“這輩子,你都想離開我身邊,這輩子,你都要為你爸爸贖罪。”顧一沉掃了眼身後,幾個保鏢筆挺的站在那裏。
搶救室的燈滅了。
媽媽和林念念同時被推了出來。
林念念柔弱無助,梨花帶雨的哭著。
顧一沉握上她的手,“沒事了,有我在。”
我心揪了起來,沒事了,有我在!
這句話,我一直奢想著,顧一沉會對我說。
“一沉。”林念念我見猶憐的咬著唇。
“乖,我推你去病房。”顧一沉柔聲道,他推著林念念離開。
我的手緊按著媽媽的手術床。
“顏顏。”媽媽虛弱的叫我。
我連忙深吸了口氣,“媽,我們一起麵對。”
無論是麵對顧一沉,還有蘇浩的事,我都會拚盡全力。
隔天,病房來了二個律師。
他們遞給我一份律師函。
“蘇小姐,我給你的建議是十年有期徒刑。”律師看似好心的道。
我咬著牙,把律師函重重往桌上一放,“我主張的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
“那希望蘇小姐盡快找個律師了。”倆個律師走了。
媽媽流著眼淚的看著桌上的律師函。
“十年?如果你弟弟十年出來,他就廢了啊。”媽媽哭著道。
十年,足夠一個人跟社會脫軌了。
“我會去找律師的。”我跟媽媽保證。
媽媽不停的抹著眼淚,眼神無助的,如同當年爸爸出事那會。
我不能讓媽媽這麼無助下去。
我找遍了全桐城的律師,沒有一個人願意接我的案子。
尤其是知道我爸爸是誰之後,紛紛避之不極。
回了醫院,我站在病房門口,不敢進病房裏,我生怕媽媽問我,律師找到了嗎?
口袋裏的手機響起,我手麻木的拿起。
“喂。”
“是蘇小姐,蘇顏嗎?”帶著一絲膽怯的男聲。
我眉頭一皺,“我是蘇顏,你是哪位?”
“我,我是律師,我姓寧,全名寧逸之。”電話裏頭這個人著急又口吃的介紹自己。
“所以,你是要接我的案子。”我抓住重點的道。
這個寧逸之來醫院找我。
身穿藏青色西裝,手提公文包,清秀的臉上滿是靦腆之色。
“你,確定要接我的案子?”我再三問。
寧逸之很認真的點頭,“是,是的,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我淡淡一笑,“多謝好意,但,如果你接了我的案子,會惹禍上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