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苒苒朝著陸司白比了一根大拇指。
“好辦法,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呢,”她轉頭和一旁的方頌琪對視了一眼,“看來師兄這種事情上很老道啊。”
方頌琪點了點頭,“那是那是。”
她喝的酒也不少,現在已經有點暈了,撐著腮,眼睛都已經沒了焦距了。
“我覺得我老大不小了,我也該找對象了,”方頌琪打了個嗝,“昨天我媽還又給我打電話,問我和陸北怎麼樣了,我都不知道我和他怎麼樣了……”
夏苒苒:“……”
其實,和陸北之間的事情,方頌琪都還記得。
特別是叫陸北偽裝自己的男朋友過年的時候回家。
可現在陸北已經被調到了外地。
陸北其實也並不太清楚方頌琪現在失憶的情況,他明顯已經從方頌琪這裏在盡力的向外走,現在已經眼看著要走出去了,夏苒苒也沒有再去找他。
陸司白勾著方頌琪的肩膀,“沒事兒,回頭你的婚姻大事,就包在哥身上了,哥絕對給你介紹一個如意郎君。”
“行!那你說話算話啊!”
“我什麼時候說話沒算過話了!
夏苒苒聽這兩人抬杠,也是在一旁笑的前仰後合。
這頓飯吃到後麵,人仰馬翻,就隻剩下夏苒苒一個人還保持神誌。
她也沒力氣去收拾了,索性就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夢裏,她仿佛回到了幾年前。
還是在故莊的時候,夏苒苒那個時候被一歲多的夏朵朵給忙的焦頭爛額,隻想出來透透氣。
陸司白就偷偷的把夏朵朵交給了師母,讓師母代為照看,然後拉著夏朵朵叫上了方頌琪,到故莊裏唯一的一家酒吧裏來蹦迪。
那天,也是和今天一樣,三個人跟瘋了一樣,喝酒,蹦迪,唱歌,等到第二天,睡到了日上三竿,回到家裏就被師父師母給吵了個底朝天。
至於說方頌琪,被方父方母給叫回去,而耳提麵命再加上關禁閉,狀況慘多了。
現在,時過境遷,三人都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都已經成了某一個領域的翹楚,也開始有了自己的事業。
夏苒苒醒過來的時候,陽光照在眼皮上,淺淺的。
她看見餐桌上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幹淨了。
就在她的手機旁邊,壓著一張紙。
這張紙上寫著:我去辭職。
落款是:陸司白。
夏苒苒淺淺的笑了。
方頌琪從洗手間出來,把嘴裏的漱口水吐掉,“我說什麼來著,其實啊,陸司白一定會答應的,哪怕是你昨天晚上不來跟他鬧這麼一場。”
夏苒苒笑了笑,把紙給收了起來,放在了包裏,“你鬧的比我更厲害好麼。”
“那還不是為了你。”方頌琪哼了一聲,轉身又進了洗手間。
當天下午,陸司白就直接來到了仁德醫院報到了。
副院長的手續,第二天就辦完了。
夏苒苒說:“師兄,多謝你,以後醫院的事情,還要多麻煩你照看著了。”
陸司白靠在辦公室的桌子上,揉著太陽穴,好似昨天晚上的宿醉還沒有好過來。
“說真的,夏苒苒,你不知道,我從中央醫院出來的時候,旁邊那些人都是怎麼罵我的。”
“忘恩負義,見利忘義,我都能想得到,”夏苒苒嘻嘻一笑,“這是為了你的前途,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