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陸特助拿著文件離開,汪奕澤打趣說:“美人來探病了。”
夏苒苒硬著頭皮走過來,將手裏的果籃放在了桌上。
霍景深摘了眼鏡,捏了捏鼻梁,“探病就算了,指不定心裏怎麼罵我呢。”
夏苒苒:“……”
他怎麼知道她罵他了。
好吧。
的確是畫了個圈圈詛咒了一下他,偏偏還成真了。
她以前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成真過呢。
對上霍景深的目光,她低了低頭,眼光飄忽了一下。
在霍景深麵前,她就是這麼心虛這麼慫。
“那個……我就是來看看你怎麼樣了,現在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你是以什麼身份來看我的?”霍景深將眼鏡放在一邊。
夏苒苒心裏一跳,“醫生,謝謝霍總提醒我的第一身份,是您的私人醫生。”
她的話,已經將兩人的身份,涇渭分明的劃開了界限。
“那作為醫生,你不想來看看我的傷麼?”霍景深語調平平的問,“夏醫生?”
夏苒苒點了點頭。
她朝著病床上的霍景深走了過來,“你傷到了肋骨和腿,我要查看下你的傷,這是你的片子麼?”
在床頭,放著的是照的x光片。
霍景深點了點頭。
夏苒苒打開醫藥袋,從裏麵拿出來看了一眼。
“傷的不算嚴重,但是也要兩個月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你最好……唔。”
忽然,床上的霍景深伸手把夏苒苒給拉到了床邊。
夏苒苒一下就趴在了霍景深的身上。
“你幹什麼?!”
夏苒苒下意識的就要掙紮,霍景深悶哼了一聲。
“我是不是壓到你的傷口了,你先鬆手我起來!”
霍景深扣著她的腰身,卻並沒有鬆手。
“你不要動,我就沒事。”
夏苒苒也不敢動了,她的一條腿還撐在地上,也不敢多動,就怕把他剛剛包紮好的傷口重新壓的迸裂了。
“就這麼陪我一會兒,就行。”霍景深抬手覆在夏苒苒的後腦上,讓她歪著頭枕在他的肩膀上。
夏苒苒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如同肋骨一般,猛烈地撞擊著心髒壁,一下強似一下。
她也不敢說話,卻感覺到霍景深的呼吸,漸漸地平穩了下來。
她微微抬頭,從下頜,注視著男人英俊的側臉。
男人濃密的眼睫覆在眼瞼上,似是睡著了。
夏苒苒輕輕的移動了一下,她輕輕地把他的手給拉了下來,放在身側,又幫她向上拉了拉被子,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出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霍景深,在門關上的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
一雙黑眸中,沒有一絲睡意。
剛一出病房,她悄無聲息的轉動關上門,回頭有一個人影就在她身後不過半米處。
“啊。”
夏苒苒倒抽了一口冷氣,抬頭看過來。
是一個男人。
如果說霍景深是英氣逼人的帥氣,顧城是溫潤爾雅的儒雅,汪奕澤是肆意的風流,而麵前的男人,就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
那就是——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