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訴自己,可能那劫難不會再有,可能東無大師算錯。
可現下……
帝聿看著太後神色,說:“母後,在其位謀其職,兒臣不會讓帝臨亂。”
太後張唇,可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帝聿去看皇帝了,太後留下夜繆。
夜繆看太後始終心事重重,說:“太後,我相信王爺,也請您相信王爺。”
太後搖頭。
她信任十九,可她怕,怕那最後一劫。
夜繆仔細看太後神色,說:“太後可是擔心太子利用現下的權位為難王爺?甚至對王爺起殺心?”
一個是孫兒,一個是兒子,都不好做。
“不是的,丫頭。”
太後看著夜繆,她眼中有猶豫,不知該不該對夜繆說。
夜繆看出了太後眼中的猶豫,說:“太後,您有什麼盡管與兒媳說,如今我與王爺已然一體。”
她們不會再分開。
太後看著夜繆眼中神色,裏麵的堅定,決心,她的心終於是鬆開一條縫,說:“有一件事,哀家想,要讓你知曉。”
帝聿和夜繆在太後這呆到了晚上,用了晚膳才出宮。
兩人坐在馬車裏,夜繆靠在帝聿懷裏,想著太後對她說的話。
劫難……
帝聿抱著夜繆,看懷裏的人,“想什麼?”
夜繆一笑,抬頭看他,“我在想,王爺是不是很早以前就想著把帝華儒換了?”
帝聿看著夜繆,她眼裏是俏皮,這俏皮含著裏麵的清澄,明亮的讓人愉悅。
“怎的說?”
夜繆眼睛轉過,拿過帝聿的手玩,“常言道帝王無情,坐上那個位置必得無情。”
“帝華儒太過看重兒女私情,甚至為了兒女私情分不清輕重,這絕不是一個好的帝王人選。”
“之前你皇兄為了讓帝華儒收心,很是……”
“也是你皇兄。”
帝聿出聲,打斷夜繆的話。
夜繆彎唇,說:“對,也是我皇兄。”
“之前皇兄為了讓帝華儒收心,很是用了些手段,帝華儒也確然看著似收心了。”
“但實則不然,帝華儒心裏一直想著商涼玥,從未忘記過。”
“隻不過他學會了陽奉陰違,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藏起來,當皇兄突然中蠱,母後讓他監國,他也就露出了自己真正的心思來。”
“而從帝華儒監國到今日,他所做的事,已然可以看出他是否能做好一個帝王。”
“很明顯,答案並不是。”
夜繆說著,眼中微動,一抹笑在她眼裏出現,“王爺之所以一直未有動作,想必也是給帝華儒機會吧。”
帝聿聽著夜繆的話,眼眸看著前方,眸裏是淡淡的墨色。
當夜繆說完最後一句話,他眸中墨色露出點東西,他視線也落在夜繆臉上。
夜繆也看著帝聿,說:“我見過有心計的,未見過有王爺這般心計的。”
帝聿張唇,“這是誇,還是貶?”
夜繆笑,“王爺覺得是甚,那便是甚。”
她笑顏如花,眉眼堪比星辰。
帝聿低頭,薄唇落在她眼睛上,“本王便當是誇。”
兩人回了聿王府後,帝聿便去了書房,夜繆則是回了臥房。
紅倪和淡靈立刻來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