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聽聞,藍月素來待人謙和,老臣相信,我們即便談不好,他們也不會為難於我們。”
皇帝嘴角勾了起來,“那太師覺得,藍月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我們帝臨,又給得起什麼樣的好處。”
兩國結盟,不是那麼簡單的。
韓太師沉吟,說:“皇上,老臣不知藍月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也不知道我們帝臨能給得起什麼樣的好處。”
“但老臣知曉一點,此事皇上心中定會有決斷。”
“哈哈,好,韓太師不愧為我朝肱骨之臣。”
“孤心甚慰啊!”
韓太師離開了禦書房,皇帝手負於身後,臉上的笑不見了。
他看著窗外,那驕陽下,炙熱的光。
皇帝眼眸眯了起來。
帝華儒離開皇宮,他坐上馬車,出聲,“去查,韓太師去禦書房,與父皇說了什麼。”
“是,殿下。”
馬車駛出去,帝華儒看著隨著馬車的動而晃動的車簾,他眼裏不再是冷靜理智,而是陰霾。
他必須想辦法讓皇叔娶藍月的女子,隻有這樣,他才能擁有她。
張魚,夜姑娘,商涼玥……
麗貴妃回了昭陽殿,一到昭陽殿她便發起火來。
帝久覃受傷了,她的晉兒受傷了,唯獨帝華儒,安然無恙!
為何?為何???
麗貴妃手一拂,桌上的茶盞落在地上,碎裂成片。
宮殿裏的宮女太監立時跪下,頭磕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
麗貴妃發怒,那是真的要命的。
“憑什麼?”
“憑什麼我的晉兒在外麵浴血奮站,他卻在此坐享其成?”
“憑什麼!!!”
“……”
乒乒乓乓的聲音在殿內回響,震的宮女太監大氣都不敢出。
麗貴妃一陣怒火撒下,她扶著頭,身子搖晃,軟在椅子裏。
她喘息,胸口起伏,怒火並未平息。
不過,她未再發泄了。
等麗貴妃平靜下來,她睜開眼睛,眼裏盡是陰冷。
“拿筆墨來。”
“是,娘娘。”
很快,筆墨送來,麗貴妃拿起毛筆,在信紙上落上自己。
“送至父親。”
“即刻。”
“是!”
宮女離開,麗貴妃看著殿外,手握緊,指甲嵌入掌心。
誰死都沒有關係,唯獨她的晉兒,不可以。
常慧宮。
成妃站在殿前,她看著院外的大門,臉色蒼白,眉眼間是褪不下的病氣,以及擔憂。
“娘娘放心,未有覃王殿下受傷的消息傳來。”
“覃王殿下定是安好。”
成妃搖頭,“你不懂。”
覃兒是未受傷,可她未有忘記,覃兒之前已然受傷兩次。
這兩次,傷的如何,她完全不知。
但她猜,這兩次應都是九死一生。
此番,帝久晉受傷,覃兒未受傷,這並不代表是好事。
反而,覃兒極危險。
因為,黎洲現下就他們兄弟二人,帝久晉受傷了,那便是覃兒一人頂著了。
他能撐住嗎?
能守住黎洲城嗎?
如若能守住倒也就罷了,如若不能呢?
宮女不懂成妃這句話的意思,但她記得皇帝說過的話,“娘娘難道忘了,皇上說過,定不會讓覃王殿下有事。”
“娘娘難道不相信皇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