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聿看著他,眸中墨色深濃,裏麵此時是威嚴,“太子監國,你身為晉王,有些話當說,有些話不當說,心中該清楚。”
帝久晉低頭,“晉兒就是……就是替您冤。”
“冤不冤本王心中自分曉,你做好你的職責便可。”
帝久晉抿緊唇,麵上是不甘。
帝聿說:“如若你還這般肆無忌憚,帝臨便不是被太子攪亂,而是被你攪亂。”
帝久晉一瞬看著帝聿,帝聿轉眸,“多跟你大哥學習。”
帝久晉再次低頭,跟大哥學,就是知曉也當作不知曉。
這當真好嗎?
“好了,你們父皇本王知曉該如何診治,無需擔憂,回去忙你們的。”
帝久覃起身,抬手躬身,“覃兒告退。”
看見帝久覃這般,帝久晉隻得跟著行禮,“晉兒告退。”
兩人離開了。
他們剛走出院子,帝華儒和太後也來了。
兩人看見帝華儒和太後,行禮。
太後笑著說:“看好了?”
帝華儒和帝久晉說:“看好了。”
“那便好,去忙你們的,不必擔心你們父皇,你們父皇有你們皇叔在。”
“是。”
兩人離開,帝華儒看著兩人,視線落在前方的院子裏。
那裏重兵把守,卻未見帝聿的人。
太後說:“走罷,你皇叔在裏麵。”
“嗯。”
兩人走進寢殿,帝聿站在臥房裏,太後看見帝聿的身影,叫道,“十九。”
帝華儒視線從帝聿身上落在床上躺著的皇帝身上。
他的心一瞬縮緊。
父皇。
這兩個字,他已然許久不曾叫了。
久的,他都已然忘記了,這帝臨還有一個正統的君王存在。
帝聿轉身,“母後。”
“不必多禮,剛剛哀家看見那兩個孩子了。”
“看他們那模樣,想必還是難受。”
“無事,皇兄會醒來的。”
太後點頭,“是啊,會醒來的。”
帝華儒未對帝聿行禮,他來到床前,仔細看床上的人。
此時他的心,未有任何擔憂,有的是,沉重。
為何,父皇還在。
如若,父皇不在了,那帝臨,便是他了。
太後看著帝華儒,帝華儒神色繃的極緊,似擔憂,又似乎不是。
太後說:“儒兒放心,你父皇會醒來的。”
帝華儒眼眸微動,他轉身,看著帝聿,“父皇何時醒?”
這眼神,態度,一點都不似小輩對長輩。
太後臉色微變,但極快的,她神色恢複,說:“儒兒莫憂,你父皇修養好便會醒。”
帝華儒出聲,“修養好……”
“是啊,你父皇失血過多,待身子養好,自然就醒了。”
“放心,你皇叔心中有數。”
帝華儒一瞬轉頭,看著太後,“不知皇奶奶可知曉今日朝堂之事?”
“朝堂之事?”
太後疑惑,“怎的了?哀家在慈吾宮,哪裏能知曉?”
帝華儒轉眸,看帝聿,他臉上有了絲笑,“遼源十四王子薨,十四王子臨死前有一願,便是讓皇叔去遼源吊唁。”
“皇奶奶覺得,這事,孫兒是應,還是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