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墾請皇上允準。”
韓太師低頭,身子更是躬下去一分。
朝堂安靜了,韓太師這一番話說的他們麵上皆無愉悅。
大戰後的損耗,確然不是那般簡單的。
他們帝臨需要休養生息,需要在一定程度上做新的調整,讓帝臨盡快恢複。
皇帝神色沉肅,說:“傷兵離世前,不得賦稅,傷兵其家屬離世前,賦稅減半,同時給予撫恤,亡士家屬離世前不得賦稅,同時給予亡士家屬兩倍撫恤。”
“其餘太師所說,孤允準。”
韓太師當即跪下,“謝皇上。”
朝堂上所有朝臣盡數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退朝,朝臣離開皇宮,帝華儒卻未有。
他被皇帝叫去了禦書房。
不過,他也確有事要去禦書房。
“父皇。”
帝華儒來到禦書房,躬身。
皇帝轉身看著他,“減稅,撫恤之事你去做。”
“是,父皇。”
帝華儒是未來的皇帝,他現下所做之事都是為他日後登基做打算。
皇帝在此事上,從未有含糊。
這也就是為什麼帝臨在儲位上未有遼源那般的腥風血雨。
“你皇叔不出意外會在十日後到,到時離大將軍也會同你皇叔一起到皇城。”
“這接待離大將軍之事,你著手安排。”
“是。”
帝華儒身子躬著,始終恭敬。
皇帝看他神色,極為滿意。
“之前戰事忙碌,現下戰事了,你也有許多事要忙,但再忙也要去你母後宮中看看瀅丫頭。”
皇帝坐到椅子裏,看著帝華儒說。
之前操心戰事,並未對別的事過多幹涉,但這不代表皇帝不知曉。
自明瀅嬅被送進皇後宮中後,帝華儒便未去看過明瀅嬅了。
對於此事,皇後未說什麼。
她要的並不是帝華儒去看明瀅嬅,她要的是明瀅嬅肚子裏的孩子好好的。
皇帝知曉這些,但他從未說。
直到現下。
林公公見皇帝放鬆下來,趕忙去泡了茶來,放到皇帝麵前。
皇帝拿起茶杯喝茶,帝華儒說:“父皇說的事,待兒臣得空便去看她。”
皇帝放下茶杯,說:“父皇知曉你對瀅丫頭不滿意,但你需要她身後的人,也許你現下還不明白,但日後總有一日你會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
帝華儒的心思,皇帝知曉的一清二楚。
但隻要他收心,隻要他明白得失,他便不會如何。
帝華儒頭低著,看不到他的神色,“兒臣明白父皇所說,也會謹記父皇教誨。”
“但現下兒臣並不想過多的去想那兒女情長,兒臣想的更多的是我帝臨。”
皇帝臉上有了笑了。
“好!我帝臨的太子就該如此!”
對帝華儒的話,皇帝極為滿意。
太子,未來的皇帝,一直困於情,能治理好一國?
這是決計不可能的。
所以,帝華儒就該如此。
隻要他要皇位,他就該舍棄這些無用的東西。
“父皇,兒臣現下擔心一事。”
帝華儒說,他似乎不知曉皇帝的愉悅,神色始終如剛剛。
皇帝眯眼,“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