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裏恢複安靜。
帝聿拿過毛巾,打濕,拿過商涼玥受傷的右手,把她手上的血擦了。
似感覺到了疼,她手指顫了下。
帝聿停下,看商涼玥。
她眉頭皺了起來,她細瓷的臉也跟著皺了起來。
帝聿垂眸,給她擦手的動作輕了。
外麵,齊歲對站在兩邊的丫鬟小聲說:“不要進去打擾爺。”
“是。”
齊歲朝前走,走了兩步後覺得不對。
轉身看合上的門。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不大好吧?
王爺若不知道這人是九小姐也就罷了。
可王爺知道的。
這……
齊歲眉頭皺起,眼裏浮起疑惑。
爺素來和女子敬而遠之,前幾次和這個九小姐的見麵也如往常一般,可今日……
爺似乎不大對。
好似變了。
代茨飛身進院落,疾步朝這邊而來。
看見齊歲站在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皺眉。
她看向四周,沒看見帝聿和商涼玥,問,“王爺和小姐呢?”
聽見代茨的聲音,齊歲回神,看向代茨,“在房內。”
然後說:“刺客……”
“房內?”
被代茨打斷。
“是的,九小姐……”
話未完,齊歲一下想到什麼,看向合上的房門,瞪大眼。
是啊,王爺和九小姐在房內,可問題是這臥房是王爺的臥房。
平日裏丫鬟都不能進去的。
打掃這些都是他。
怎今日王爺直接把九小姐抱進去了?
代茨看合上的房門,也是疑惑。
但她疑惑的點和齊歲不一樣。
“王爺和小姐為何在房內?”
是有什麼事?
齊歲聽她這話便知道她和他想的點不一樣,說:“九小姐受傷了,爺在替九小姐處理傷口。”
說完,齊歲眼裏的震撼又多了一分。
爺在替九小姐處理傷口……
爺是什麼人?
爺是帝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冷漠孤傲的十九皇叔。
現下爺竟然親自在為一女子處理傷口。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齊歲整個人都震驚了。
代茨卻在聽見他的話後,手一下握緊,“九小姐受傷?哪裏受傷?可嚴重?”
她當時對付刺客應接不暇,沒注意小姐,現下想,她真該死。
可她問完後齊歲並未回答她。
代茨皺眉,看向齊歲,卻見他一副魂魄離體的模樣,說:“你怎麼了?”
跟遇到了什麼震驚不已的大事一樣。
齊歲震驚的眼睛終於有了反應,看眼沒任何動靜的臥房,說:“這邊。”
朝前走。
這小心翼翼的模樣讓代茨以為他要說什麼事,走過去。
兩人停在院內,齊歲問,“你可有見過哪個女子去過王爺的臥房?”
這是什麼問題。
“你要說的就是這個?”
齊歲瞪她,“你先別問這麼多,先回答我。”
代茨見他並未著急,眼裏也不是遇見什麼緊要事的模樣,說:“你先回答我,我再回答你。”
齊歲立刻說:“九小姐是手受傷,小傷,不嚴重。”
代茨,“嗯。”
飛身離開。
青蓮和粟細兩個丫頭還在集市裏,她出來的時候她們看見她了。
說小姐被十九皇叔帶走了,讓她趕緊去看看。
兩個小丫頭很著急。
代茨就這麼走了,齊歲要八卦的心就這麼被一盆冷水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