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可以借給你……不過嘛，你得拿出點誠意來。”
就在周辰不知怎麼開口時，秦川突然一笑，拿出錢包，在手裏拍著。
“你想我做什麼？”
周辰一激靈，以為有戲。
“趴下來，學狗叫。”
“什麼？！”
周辰驚呆了。
“怎麼，不願意？不願意就滾，別在這礙眼。”
秦川眉毛一挑，似乎隻要周辰肯跪，他就立刻給錢。
“汪汪汪……”
掙紮了兩秒，周辰咬了咬牙，真趴下去，學起了狗叫。
“哈哈哈哈哈！”
頓時，整個花店，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
這些笑聲，如同一把把刀子，插在周辰的心裏。
但，為了妹妹，一切都是值得的。
“拿去給你妹妹治病吧！”
笑了足足有兩分鍾，秦川從錢包中抽出幾張百元大鈔，扔到周辰麵前。
周辰一愣，正想說話，就聽那秦川戲謔一笑
“小爺今天心情不錯，這是賞你的，拿著這些錢，趕緊滾吧！”
秦川用皮鞋踢了踢周辰的胳膊。
周辰大怒，本想跟秦川拚命的。
但還是咬著牙齒，忍了下來。
因為他明白，除了麵前的兩人，誰能拿出二十萬借給自己？
“林菡，求求你，借二十萬給我吧，我妹等著這錢救命！我可以打借條，給你算利息”
在這一刻，周辰感覺自己連一條狗都不如，徹底的無地自容，恨不得立刻轉身逃跑。
但為了妹妹，必須堅持下去！
“滾尼瑪的吧，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借條有個屁用！把你賣了也不值二十萬，兄弟們，給我把他扔出去！”
秦川拿起一瓶酒，往周辰頭上砸去。
嘩啦！
酒瓶碎裂，酒水和鮮血，模糊了周辰的視線。
隨後，秦川的狐朋狗友，也衝了過來。
周辰可以跑，但他沒跑。
他覺得，被打一頓，或許能得到對方的賠償，然後就有錢給妹妹看病了。
就這樣，周辰從店裏，一直被打到門口，不知挨了多少拳。
林菡全程麵無表情，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
最終，周辰又是被一腳踢飛，一屁股摔倒在花店門口的人行道上。
躺在冰冷的地磚上，周辰的心無比冰涼。
他不擔心自己的傷勢，隻擔心妹妹明天的手術。
“年輕人不要絕望，未來的路還有很長，這本破書，你拿去看看。”
這時，一名路過的老頭，掏出一本破破爛爛的書，扔到周辰胸口上，嗬嗬一笑就離開了。
周辰有些莫名其妙，但等他反應過來時，老頭已經不見了。
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隨後便一陣暈眩，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身上也沒有書。
“原來做夢……”
周辰是被清潔工叫醒的，睡了一整夜的大街，身上還有被秦川打的傷勢，剛稍微一動，劇痛就襲遍全身，疼得倒吸涼氣。
但他已經顧不上休息了，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
距離妹妹的手術，隻剩不到兩個小時。
如果再借不到二十萬，醫院會把妹妹從重症監護室抬出去，失去了呼吸機，可能一分鍾都支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