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陸逸。”陸逸說。
陸逸?
聽到這個名字,胡猛臉色大變,震驚地望著陸逸瞧了好一會兒,不確定地問道:“您,您是少主?”
陸逸含笑點頭。
“少主,請受我一拜。”胡猛說著,就要跪拜。
陸逸忙拉住他,說道:“不用行大禮,再說了,外麵這麼多人,讓別人瞧見了也不好。”
“是我莽撞了,少主,裏麵請。”胡猛忙邀請陸逸進屋。
陸逸走進屋,眉頭便皺了起來,隻見碩大的會診廳裏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藥房櫃台上,還有一層薄薄的灰塵。
“人在哪去了?”陸逸問。
胡猛尷尬的回答說:“都跑了。”
“跑了?”陸逸一愣,“他們為什麼要跑?”
“都是我技不如人,跟回春堂的的人比試輸了,所以大家都跑到回春堂那邊去了。”
少年也在一旁憤憤不平道:“這群家夥,全都是白眼狼兒。”
“道心,說什麼呢,他們可都是你的師叔,不準你這麼說他們。”胡猛瞪了少年一眼。
“本來就是,要不是他們帶走了我們善一堂的病號,回春堂能有今天麼?”
“我叫你別說了……”
“好了。”陸逸開口製止胡猛教訓少年,然後說道:“具體是個什麼情況,你跟我說說。”
“是,少主。”
隨後,胡猛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給了陸逸。
陸逸聽完後,啞然失笑。
原來善一堂和回春堂都是京城的老字號,都是以針灸揚名,相比之下,回春堂的曆史更長。
隻不過,善一堂這邊因為胡青牛坐鎮,所以很多求醫的人都跑了過來,從而讓回春堂的生意變得慘淡無比。
這些年來,回春堂一直記恨著善一堂。
這次趁胡青牛不再,回春堂的首席醫師蘇文帶著幾個弟子登門挑戰,開初胡猛不應戰,但後來被回春堂的弟子一激將,胡猛就應戰了。
雙方還約定,誰輸了誰就得解散旗下醫師。
胡猛本來是信心滿滿,以為自己憑借金針絕技可以贏得勝利,可是沒想到,比賽開始後,蘇文就使用了一種神奇的針法。
轉瞬之間,胡猛就敗了。
胡猛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輸了之後當場就解散了所有醫師,他的這種做法引起了善一堂所有醫師的不滿。
畢竟,他們都是善一堂的老人了,說解散就解散,這也太兒戲了。
生氣之餘,那些醫師全部跑到回春堂去了,走的時候還帶走了善一堂的病號,一時間,善一堂一落千丈,幾乎沒有人來求醫。
“胡老知道嗎?”陸逸問。
“我爹出診去了,他還不知道,要是他老人家知道了的話,肯定會扒我一層皮。”胡猛說。
陸逸搖搖頭,這個胡猛看起來也不像是個魯莽的人,可怎麼做了這等糊塗事,幸好沒把善一堂輸出去,否則胡青牛非氣死不可。
陸逸看著胡猛問道:“回春堂在哪裏?我去看看。”
“少主您去那幹什麼?”
“替你把臉麵掙回來。”陸逸說完,看著少年笑道:“你想把回春堂的牌匾掛到善一堂嗎?想的話,就帶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