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逸軒因為身上的毒發作了,所以,幾天都沒有去賢淑宮,或許是心靈感應,傲月居然有些坐立不安,總是在想著他是不是出事了?
她很是懊惱,自己害怕他來,卻又不得不如此的擔心他,其實,她知道,她心裏還是愛他的,若不然,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她怎麼可能對他一點恨意都沒有。
“小菊,外麵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傲月終於是忍不住問起了小菊。
小菊想了想,茫然地搖搖頭:“沒有啊……”不過,想了想,跟著又加了一句:“不過,奴婢好像聽米丹小姐說皇上這幾天好像病了。”
“他,他病了?”傲月的心沒來由地一緊,他居然病了,那天,她就覺得他眉宇之間氣色不對,可是,當時,他隻顧著生她的氣,她亦未多問。
“好像是的,不過,已經讓麗妃娘娘給治好了!”小菊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麗妃治的?”傲月眉頭不由得微微一擰,龍娜的醫術遠不及宮中的禦醫,是什麼樣的病,居然要龍娜才能治呢?
“是啊,康冰從阿群那裏陸續聽到一些,說是皇上的病是在掉下懸崖之後落下的,連太醫都沒辦法,隻有麗妃娘娘才有辦法。”
傲月聽了之後,心中的疑團越來越重,龍徹的醫術,她不懷疑,可是,她總覺得這中間有些不對勁。
她隻想給夏侯逸軒親自看看,可是夏侯逸軒不準她出這個宮門半步,他若不來,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前些天,她是多麼不希望他出現,可此刻,她卻是多麼希望他能突然出現。
“小姐,您怎麼了?”看到發呆的小姐,小菊有些不解。
“哦,我,我沒事……”即便是想要掩飾,也無從掩飾,她依舊如此的牽掛他,即便現在的他如此的恨她,甚至是討厭她。
“那小姐,您早點歇息吧,奴婢把小公子抱出去了。”小菊不再多問,彎下腰正欲抱起床榻上的孩子。
“小菊,今天晚上,就讓小公子跟我一起睡好了。”傲月忽然覺得這寢宮裏空蕩蕩的有些可怕,於是,讓小菊將孩子留下。
不管怎麼樣,孩子是她現在最大的安慰,即便夏侯逸軒如此的恨她,她還是深愛著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血肉。
“好,那奴婢把小公子要的東西都準備一下,晚上若是小公子醒來,您就叫奴婢!”小菊熟練地將尿布那些東西擱在桌子上。
“嗯。”傲月點點了頭,輕歎一聲,和衣躺到了熟睡中的孩子身邊。
孩子輕盈安靜的呼吸聲,還有那淡淡的奶香味,讓她頓時母愛泛濫起來,望著孩子安靜的睡顏,她的唇角不由得綻開了笑顏,輕輕撫上孩子粉嫩的小臉:“憶兒,你是娘這一生最愛最愛的人!”
夏侯懷憶,這是傲月給兒子起的名字,憶諧音即逸,也是懷念之意,隻可惜,夏侯逸軒並不懂得。
“是嗎?那你這一生最愛的男人又是誰呢?”冷冷的話語陡然從房裏傳來,讓傲月驚得霍地坐了起來。
淡淡的暈光裏,夏侯逸軒昂然負手而立,他前幾天毒發睡了一兩天,加上國之剛定,百廢待興,事情也是多不勝數,這些天,他根本沒來得及來看她。
可是,越是逼自己不來看她,就越想看到她,每當看到那隻手絹,他的腦海裏就忍不住想到她那雙帶淚的美眸。
今晚,他終於還是克製不住自己來了,她依舊那般美得清新淡雅,不濃裝豔抹,也不奢化,就是那淡淡的美,卻像帶著萬千的魔力,將他吸引而來。
“我,我聽說你生病了,你,你好些了嗎?你怎麼了?”夏侯逸軒突然的出現,令傲月些有手足無措。
夏侯逸軒來到她的麵前,停了一會兒,卻是緩緩地蹲下來,大手勾起她纖巧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與自己直視:“朕生病了,你擔心嗎?你這是在關心朕嗎?”
傲月望著他不帶一絲感情的冷眸,心底驀然一痛,輕咬著唇瓣,強忍著傷心:“我懂醫,我隻是想給你看看……”
“放心吧,朕沒那麼快死!朕還沒有折磨夠你,怎麼能死呢?”夏侯逸軒與她不過咫尺,她強忍的模樣,令他心底一軟,但說出來的話,卻還是那般無情。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我隻想離開這裏,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我不在宮中,你看不到我,你會過得更開心!”傲月身心不由得輕輕一顫,他終究還是如此恨她。
“你負了朕,將朕害成這樣,你就那麼想輕鬆離開嗎?朕告訴你,不可能!朕不會讓你這輕鬆的離開!”夏侯逸軒說完,毫不憐惜地將她撲倒在床榻下,狠狠地吻上她頸脖,那不是親 吻,那是野獸般的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