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想去看看傲月,畢竟我們是姐妹一場,請皇上恩準!”阿蓮已不記得自己這是第幾次向夏侯逸軒請旨了,可每一次夏侯逸軒都隻是冷冷地回她一句不準。
此刻,阿蓮趁夏侯逸軒正逗弄著小公主玩耍,便趁機請旨。
夏侯逸軒先是一怔,既而斂去臉上的笑容,沉聲問道:“蓮妃,你為何三番兩次不惜觸怒朕,也要去見她呢?”
阿蓮幽幽的答道:“皇上,您有所不知,傲月於我曾是最好的姐妹……”遂將傲月前往哈克幾次三番的救她之事大概的說了一遍。
夏侯逸軒聽了之後,眉頭緊鎖,沉吟了一下,又問道:“在你的心目中,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他對傲月的記憶,僅僅是從龍娜那裏得到的背叛之類的話,於他而言,根本就不了解傲月是怎樣的一個女子。
從他第一次在洛城看見傲月的第一眼開始,傲月那雙帶淚的美眸就始終在他的腦海裏縈繞不散,他不相信,能有一個女子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時候,能裝得毫無破綻可尋,他相信,傲月在見到他的那一刻是真情流露。
阿蓮幾乎是不假思索的答道:“她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為朋友不惜付出生命,為在乎的人不惜付出一切的傻人兒……”對於自己過去對傲月的背叛,她亦深感愧疚,隻希望能有機會補償給傲月。
“她不是一個貪慕虛榮虛偽的女人嗎?”夏侯逸軒又接著說。
“貪慕虛榮?虛偽?”阿蓮吃驚地望著夏侯逸軒,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皇上,別人臣妾不敢肯定,但是,以臣妾對傲月的了解,她絕對不是那樣的一個人!”
縱然曾經妒忌過傲月奪得夏侯逸軒的愛,可是,這一年來的反思,這一年來她親眼看著傲月身在皇宮裏一個人艱難的對付著那些人,她明白,傲月心中比任何人都要苦。
“是嗎?”夏侯逸軒神色有些遊離,心中多了一絲疑問,為何龍娜跟蓮妃所說的話截然不同呢?
“皇上,臣妾不知道您對傲月之間有什麼誤解,但是,臣妾敢肯定,傲月不是那樣的女子!”阿蓮再一次肯定的說。
夏侯逸軒唇邊動了動,遲疑了一下,再次問道:“蓮妃,你說你是她最好的姐妹,那麼,你對她跟朕之間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阿蓮的神色間閃過一絲慌張,不知道該不該實話實說,可是,龍娜的話,又在她耳邊響起:“你若是向皇上說出南宮傲月與他之間的事情,那麼,不光是本宮會失去皇上,你和你的孩子也一樣會失去他!”
想到這裏,阿蓮猶豫了,她太了解夏侯逸軒對傲月的感情了,如果夏侯逸軒一旦知道真相,那麼,真如龍娜說的那樣,她們都會失去他。
“怎麼了?很難說出口嗎?”夏侯逸軒半眯起寒眸,緊盯著阿蓮猶豫的臉。
“皇上,小念哭了,估計是餓了,臣妾先給她喂些吃的。”小念是阿蓮給孩子起的小名,借著孩子哭了,她抱起孩子走到了一旁忙碌去了。
夏侯逸軒若有所思地望著她忙碌的身影,難道說,真的是南宮傲月負了他?所以,連她最好的姐妹也不願意說出真相?
縱然心裏有太多的懷疑,可是,他還是相信龍娜的話,心裏剛要恨起傲月時,某個聲音又在抗議著,這讓他時常心煩意亂。
尤其是那晚他衝動之下對傲月所做的事情,直到現在,他的心都還微微悸動著,總是莫名的想起她那誘 人的粉唇。
似乎還有一種可怕的想法,想再一次品嚐那柔軟的滋味,他為自己這種想法而感到憤怒不已,卻又控製不住自己的思想。
人就那麼奇怪,越是想要控製自己,就越是控製不住自己。
是夜,夏侯逸軒再一次光臨了傲月的宮中,有了上次的經驗,傲月生怕他會嚇著孩子,命小菊抱著孩子站在一旁。
夏侯逸軒一言不發地打量著傲月,心中疑團叢生,按理說,若是她心中愧對於他,不應該如此平靜才對,她的眼神,分明是麻木。
“其他人都給朕出去!”他終於是發話了,一開口就是要小菊她們都出去。
“小菊,你抱著孩子在這裏待著。”傲月麵色微微一變,連忙叫住了小菊,什麼抗旨,她可管不著。
“皇上,小姐……”小菊為難地看著他們,不知道該聽誰的。
“朕的話就是聖旨,你敢抗旨嗎?”夏侯逸軒的眼神是盯著小菊,但實際上話是對傲月說的。
“皇上若是看不順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傲月完全無視他的怒火。
“你!”夏侯逸軒為之氣結“你別以為朕不敢殺你!”那雙冷眸瞬間蒙上了一層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