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也是傲月一直想不明白的原因,照道理,樊思琴應該恨她入骨,早就把她千刀萬剮才對,可為什麼一直留她到如今呢?
李偲偲笑望著傲月,眉眼美如新月,唇如盛開的蓮那般迷人,那笑很美很美,卻給一種發毛的感覺:“因為,你有一顆不同於常人的七竅玲瓏之心,你的血可以治百毒,解百毒,太後要用你的血去換你曾經傾力救過的那個孩子,要用你的血和你腹中胎兒煉成長生丹,所以,才會留你到現在。”
傲月瞪大了美眸,也終於是明白了樊思琴那麼恨她,卻為何要留她至今的原因了,她知道,此刻的李偲偲犯不著再騙她。
她也終於明白,那一次冼星在街上設下那麼大一個圈套,無非就是在等她去,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此刻也終於是有了答案。
她的血能解百毒是沒錯,樊思琴一定是以為,她的血可以解去她的毒癮,可是,樊思琴卻忘了,傲月下了毒癮,就算喝了她的血,也未必能解得掉。
“龐公公,國師還在等著呢,太後說了,動手要快,要不然,血和心就不新鮮了!”李偲偲不想再拖下去,隻想盡快讓傲月從這個世上消失。
“是!娘娘!”龐權一臉討好地哈著腰,穩穩地端著那大碗烈性滑胎藥,獰笑著一步步朝傲月走了過來。
“娘娘,您可不要怪奴才,奴才也是沒有辦法,您太厲害了,也隻有您的身上的血才能解去奴才身上的毒,所以,隻能是得罪您了!”麵對傲月仇恨如針的目光,龐權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傲月冷哼了一聲,到了這個時候,她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龐權,你以為,喝了我的血就能解去你和太後身上的毒癮嗎?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下在你們的身上的毒,除了我,沒有人能解!我死了,你們便是陪葬!”
“你!”龐權又驚又怒,卻猶豫著是否該把手裏的藥遞到傲月麵前。
“龐公公!你不要聽她胡說,世上又不止她一個人懂毒懂醫,國師的醫術在她之上,她這是在嚇唬你而已!還不快動手!把藥給她灌下去!”李偲偲見龐權猶豫了,不由得粉臉一沉。
“是不是嚇唬,你們很快就知道了!”事已至此,傲月已然抱了死的決心,什麼都不怕了,雖然不能親手殺了夏侯華軒和李偲偲這對狗男女,可是,至少還能拉兩個墊背的,也不算太虧了。
“龐公公!太後的懿旨你也敢違抗嗎?還不快動手!”李偲偲生怕事情有變,衝龐權厲聲喝道。
“是!”龐權沒辦法,一咬牙,端著那碗東西作勢就要去捏傲月的下巴。
可就在此時,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枝暗器,一下子刺穿了龐權的手,龐權發出啊地一聲慘叫,手中的那碗藥亦應聲而摔碎在地。
“啊!”龐權握著受傷的右手,慘叫如豬般跌倒在地上。
而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李偲偲亦是驚得麵如土色,顫聲指著如幽靈般出現在傲月身側的勁裝黑衣人:“你們,你們是誰?”
看不清他們的臉,可是,那露在外麵比刀還要鋒利的雙眸,足以將她的膽嚇破了,可是,仗著身份,她還想硬撐一番。
“我們奉命保護賢妃娘娘,誰若敢傷她半毫,那麼,就是找死!”森冷如冰的話語從其中的一黑衣人嘴裏吐出來,聽得令人連心都涼了。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奉了風雲之命前來保護傲月的暗影,也好在他們來得及時,要不然,傲月的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她有解萬毒之能,這個劉山行早就知道了,所以,給她下的不是毒,而是比毒更為陰險的化骨散,就算她的血能自動解去,沒有一兩個時辰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這一兩個時辰之內,李偲偲的人足以將傲月肢解了。
可是,人算終不如天算,兩名暗影的突然出現,破壞了他們所有的計劃!
“他們想要造反!來人哪!把他們一並拿下!”李偲偲並不似外表那般柔弱,驚嚇過後,亦冷靜了下來,對方保護傲月才兩個人,而自己帶來這麼多侍衛,應該足以對抗了。
“誰敢亂動!誰就得死!”一名暗影從身上亮出先皇的特令,那些侍衛再蠢也認得那是什麼令牌,哪還敢有半點反抗,全都紛紛棄械跪於地上。
“你們!”見自己的人全部都跪下去了,李偲偲又氣又急,她可不識得那令牌,心想殺傲月的機會就在眼前,怎能如此的白白錯過?
於是,她把心一橫,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把刀:“本宮是皇上的妃子,肚子裏還懷著皇上的骨肉,本宮倒要看看,你們如何向本宮動手?本宮今天就要殺了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