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請!”夏侯華軒心裏對母後充滿了愧疚,端起茶,想也沒想,便喝了底朝天。
“傻孩子,你啊,喝茶還是這般急。”樊思琴寵愛地望著自己的兒子。
“母後,兒臣習慣了。”夏侯華軒剛想放下茶杯起身離開,可是,突然覺得一陣天眩地轉,他吃驚地望手裏的茶杯和一旁的母後:“母後,你……”
手中的茶杯再也拿不穩,整個人便跌坐在椅子,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他又急又氣望著母後,不知道母後要做什麼,張口想要說話,可是,眼皮卻是越來越沉重……
“皇兒,不要怪母後!母後今天要為你除了心頭大患,為了你的江山,也為了宣國百年來的基業。”樊思琴站了起來,命一旁的人將夏侯華軒扶上床榻去休息,並讓人傳話:“皇上飲多了幾杯,今夜就在此歇息了。”
外麵的人不明就理,皇上在長壽宮歇息,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所以,並沒有人懷疑其中的不對。
與此同時,身在南宮府的南宮離卻接到了皇上的聖旨,說是讓他連夜進宮商議重要的國事,南宮離為國忠心耿耿,盡管他不苟同太後一黨,可是,對皇上還是忠心的。
所以,根本不疑有他,不帶一個隨從,就一個人連進宮裏。
可是,剛剛進中宮裏,那突然關起的重重宮門和突然四麵樓上亮起了火光,讓他心頭陡然一緊!
“我是南宮離,奉皇上之命前來進晉,何人敢攔我?”一貫狂妄的口吻,他身經百戰,又豈會懼區區幾百人。
“南宮離,哀家在此等候你多時了!”低沉的聲音從城樓上傳來。
“太後?”看到這個時候太後出現在這裏,南宮離知道自己走進了人家精心設計好的圈套:“自古後宮不得幹政,太後不知深夜將微臣攔在這裏是何意?”
“南宮離,你勾結天月國意圖謀反,哀家已經查明證實,今晚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看到南宮離,樊思琴那可是氣得直咬牙。
“太後,微臣自問對得起皇上,對得起天下,無愧於心,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微臣要皇上!”自始自終都不見皇上前來,南宮離心想皇上肯定是遭遇不測了。
樊思琴冷哼一聲:“南宮離,哀家來此,就是拿了皇上的聖旨來的,你就束手就擒吧!”
“微臣沒有罪!絕不會束手就擒,除非見到皇上,否則,微臣不服!”南宮離忠心為國,今日卻陷入如此的困局之中。
“由不得你不認!實話告訴你吧,你的女兒如今恐怕也要遭遇不測了,到時候,讓你們父女到天上跟你的那個傻子兒子去團聚吧!”樊思琴為防事情有變,急於要處決南宮離。
“就是要死,微臣也要死在皇上的麵前!”南宮離非常的固執。
“南宮離,今日就讓你死個明白,曾經你殺了我全家,讓我姐弟二人流浪天涯,如今你又害得樊府一敗塗地,哀家恨不得剝了你皮,抽了你的筋,方能泄我心頭之恨!”
樊思琴說完,手一示意一旁的弓箭手:“給我把這個亂臣賊子亂箭射死!”
頓時,四麵的箭如雨點一般向南宮離射去,他能躲得了這邊,卻躲不出那幾邊,隻那麼一瞬間,他的周身便被射成了馬蜂窩!
“自古後宮不得幹政!先皇啊!老臣對不起您,對不起宣國啊!”南宮離用盡最後的力氣吼完這一句之後,便轟然倒地氣絕身亡,血染紅了他的一身。
可憐一代名將,就這樣成為了後宮玩弄權術的犧牲品,何其悲哀?
第二天,宣國傳來爆炸性的消息,老將軍自恃功在朝廷,暗中勾結天月國,夜入皇宮行刺於皇上,意圖謀反。
不料被皇上識破,將他就地正法,並下旨將整個南宮世家滿門抄斬!
消息傳來,多少老臣都不敢相信,可是,至始至終,他們隻看到聖旨,卻看不到皇上,龐權出來宣旨,隻說皇上被行刺,還在休息之中,不便見眾大臣。
眾臣自是半信半疑,可是,卻沒有人敢出來替南宮世家求半個情,大難臨頭,各自明哲保身。
可憐南宮離一生為國,忠心耿耿,臨老了,先後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如今還落得個叛國的罪名,可謂是可憐!
然而,遠在洛城的傲月卻對這一切全然不知覺,她隻想離開洛城,今生不管如何都不再見夏侯逸軒,卻不知道,此時,南宮世家已然是滅亡。
一向不信神佛的她,卻在回去之前,帶著風雲他們去洛王廟再次禮佛,或許冥冥之中,神佛真的有靈,傲月在進香的時候,手中的香插了三次都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