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月,那不是你的錯!都是朕的錯!”夏侯華軒心疼地捧著她滿是血汙的手,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滴,他非常的自責,甚至是不敢想像,若是自己再晚來一步的話,那後果將會是怎樣。
“皇上,哀家隻是在替你管教好妃子,難道哀家這麼做也錯了嗎?”樊思琴看到兒子如此為一個女人,十分的痛心。
夏侯華軒緩緩地回過頭來,看向樊思琴的眼神是那般的冷漠:“母後,兒臣早就跟您表過態,兒臣除了賢德宮,哪裏都不會去!樊美人是您娶進宮裏來的,那麼,就讓她陪著您吧,朕再說一次,朕永遠都不會踏足琉璃宮!朕這輩子也隻會有一個女人,那便是傲月!”
他的話音一落,樊正望便委屈得掩麵哭泣並衝出了長壽宮,這皇上居然當著所有的人說了不要她,叫她怎能不傷心?
連傲月也沒有想到,夏侯華軒居然會當著眾人的麵說出這一番話來,亦很震驚,不過,震驚過後,那便是竊喜。
鬧吧鬧吧!這個皇宮越鬧越有好戲看,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娘的,這手指真的很痛!不過,這點痛跟前世的痛相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皇上!你這是要氣死哀家嗎?”樊思琴更是氣得渾身顫抖不止,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那個孝順的兒子居然會當眾狠狠地‘扇’她一回耳光,她給他娶回的妃子,他居然當眾說不要,這叫她怎能不氣得發抖?
“母後請息怒!兒臣並非有意要氣母後,隻是,兒臣說過,這輩子隻愛傲月一人,永遠都不會變,所以,別說琉璃宮兒臣不會去,就是以後,母後若還自作主張娶其他妃子進宮,那麼,兒臣也同樣不會去!”夏侯華軒的語氣非常的堅定。
“你!你這是要氣死哀家!”樊思琴氣得捶胸頓足,也把怒氣轉而指向了傲月:“哀家就知道,這個狐媚子一定是有什麼手段迷惑了你,才讓你如此執迷不悟,哀家今天說什麼也要將她拿下!”
夏侯華軒下意識地將傲月護在懷中:“母後,傲月從來沒有用什麼手段迷惑兒臣,是兒臣愛她,兒臣這輩子都隻會愛她一個人,永不負她!您若是要再罰她的話,那麼,您就先廢了兒臣這個皇帝吧!”
“你!你!”樊思琴氣得撫胸,以手支額,大有接不上氣的感覺。
“太後!太後!”一旁的張嬤嬤見太後氣得如此,連忙上前扶住她。
“皇上,您不要為了傲月與太後這樣,傲月,我……”傲月知道,這個時候,是該加把火了,於是,兩眼一磕,她便佯裝暈倒在夏侯華軒的懷中。
“傲月!傲月!”她這一暈倒,讓夏侯華軒徹底心亂了,將她橫抱在懷中,繼而沉聲對母後道。
“母後,您身體欠安,以後,兒臣後宮之事就不勞您費心了,這後宮掌印,從今天開始,就交由傲月來掌管,您就安心的享享清福吧!”
夏侯華軒說完,擁著傲月正欲離開,忽又想到了什麼,又回過身來,衝樊思琴身邊的人吩咐道:“太後身體不適,以後都留在長壽宮休息,你們都好生侍侯著,若是太後有什麼閃失,朕唯你們是問!”
這是夏侯華軒自登基以來,第一次用如此冷酷的語言對人說話,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眼神看人,驚得張嬤嬤等人都不由得跪了下去。
就連樊思琴也怔怔地望著兒子轉身離開那個冷漠的背影,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陌生,她覺得自己從未了解過兒子。
她一直以為,兒子天性孝順,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忤逆她,可是,今天,她真的發覺自己錯了。
留在長壽宮休息,這不是要禁她的足嗎?他這是要軟禁她嗎?
兒子剛才看自己的眼神,那簡直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而這一切,她都把責任歸咎到了傲月的頭上。
她認為是傲月讓自己的兒子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是傲月搶走了她的兒子,她更恨傲月,更恨不得先除之而後快!
假昏的傲月自然也是聽到了夏侯華軒最後這一番話,亦是微微動容,他居然真的為了她與樊思琴鬧得如此僵,哪怕就是演戲,演到這個份上,也算是影帝了。
“傲月,你不要嚇我,你千萬不要有事!”夏侯華軒抱著傲月直奔賢德宮去,邊走邊衝身邊的人怒吼:“馬上去找風雲公子來!”
身邊的人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驚慌的皇上,都忙不迭地跑去尋找風雲。
“傲月,我求你,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夏侯華軒抱著傲月一路狂奔,若是傲月有事,他發誓不會再原諒與之相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