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思琴很是不耐煩地再一次打斷了李偲偲的話:“行了,這件事情,不用你操心,哀家自然有分寸。等你把這件事辦妥了,哀家會找個適當的機會跟皇上說這事,不過,暫時你得好好管好你自己的嘴,要不然,到時候,以皇上的性子,哀家也保不了你!”
這現在誰都知道,夏侯華軒對傲月的寵愛到了什麼樣的地步,別說之前他就已無意要李偲偲肚子裏的孩子,若是此時,李偲偲再多言出來對他不利,讓他跟傲月之間產生隔閡的話,那麼,以他今日的權力,想要一個女人消失,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樊思琴懂,李偲偲也懂得!
所以,李偲偲心中縱然不服,可是,卻也不敢再多言了,隻得低垂著頭:“是!偲偲知道了!”不過,這一次,她卻有了自己的打算。
她發誓,一定不會讓孩子生在南宮世家,一定不會讓孩子姓南宮!
賢德宮。
即便是大著肚子,傲月也改變不了蕩秋千的習慣,因為,她覺得人在高處蕩起來的時候,很多的事情都能霍然明了。
所以,此刻的她,依舊挺著肚子坐在上麵,輕輕的晃了起來,心思隨著來回擺動的秋千飛舞著。
宮中暫時的平靜,讓她並不覺得有絲毫的輕鬆,反而覺得異常的壓抑,她總感覺得有事要發生,可卻又無法預知而將要發生了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事情太過多或是太急了,突然感覺到一陣天眩地轉的頭痛傳來!
“呃!”驀然而來的頭痛,讓她忘記了自己還是在秋千上,身體一下子失去了控製,而直直地上麵墜落。
身子失去重心,她才驚覺自己正在下落,心想,完了,這下一定會傷到腹中的孩子了。
然後,就在傲月的身子著地的那一瞬間,一個紅色的身影迅速從一旁飛出,抱著她輕輕一旋,讓她安然無恙地著地。
傲月驚魂未定,還沒來得及從驚嚇中回過神來,那要命的頭疼再一次傳來,她抱著自己的頭痛呼起來!
“娘娘!娘娘!您沒事吧?”一旁的小菊及程掌事等人也被剛才那一幕驚得合不攏嘴,直看到傲月安然無恙地著地,這才回過神來。
“傲月,你的頭疼又發作了?”紅色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風雲,也許是冥冥之中有心靈感應,似乎傲月每一次發生危險,他都能事先預知,而匆匆趕來,都能在那個關鍵時刻救了傲月。
正如傲月所說的那樣,他就好像是上天派來給她的保護神一樣,每次在她遇到危險時,他都能及時出現。
“呃!”傲月痛得滾到風雲的懷裏,這頭痛每當發作時,都令人難以忍受,若是手中有把刀,那麼,讓人恨不得馬上就結束了自己性命。
可想而知,這種痛有多痛!
風雲身上有藥,隻要吃下一顆,這種非人的疼痛便馬上可以解決,可是,傲月不那麼做,她寧願自己一次次這麼痛著,也不要給腹中的孩子帶來危險。
“我先送你回寢宮!”風雲也不顧眾人在旁,將傲月攔腰抱了起來,作勢就要往傲月的寢宮裏趕去。
可是,事情就偏偏有那麼湊巧,夏侯華軒就在這時,卻突然也出現在那裏,他一踏進院子,便看到風雲正抱著傲月在懷,而傲月也正蜷縮在風雲的懷中。
一刹那間,妒忌如潮水一般向他湧來,天子的尊嚴不容許觸犯,他滿心怒火衝了上去,二話不說,一把將傲月從風雲的懷中搶了過來,並厲聲喝問道:“風雲,你在幹什麼?”
要知道,傲月如今是他的妃子,天子的妃子,天下除了天子之外,任何男人都應該避而敬之,哪有像風雲這樣將她緊緊抱在懷中的道理,也難怪不明就理的夏侯華軒會生那麼大的火。
“呃!我的頭好痛……”傲月卻來不及去向夏侯華軒解釋那麼多,此刻,欲裂的頭痛襲來,她隻想敲碎自己的頭。
“傲月!你怎麼了?”夏侯華軒不是第一次看到頭痛得這樣的傲月,可每一次他都嚇壞了。
“她的頭痛症又犯了,先把她抱回房再說。”風雲麵無表情的說,有些事情,他不想解釋,因為,沒法解釋。
他對傲月的感情,即使平日隱藏得再深,但同為男人,他相信夏侯華軒一定有些察覺,但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就是能否陪在她身旁,在她每一次遇險的時候,他都能否及時的趕到,別的,他真的無所謂。
夏侯華軒這才回過神來,急急地將傲月抱回寢宮中。
“啊!”傲月抱著自己的頭,痛得在榻上翻,看得一旁兩個深愛著她的男人卻愛莫能助,恨不能替她分擔一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