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有多餘的時間去修生養性,此時,她正忙碌著,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寶貝侄女,已經闖下了大禍。
“太後,您都忙了一早上了,來,先喝杯茶解解渴吧。”一旁的張嬤嬤也難得見主子如此清閑一次,看到主子臉上笑容,她也替主子開心。
“嗯,倒是真的有點渴了,這天氣也太熱了,今年似乎比往年更熱了。”樊思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剪子遞給候在一旁的寧兒手上。
拿過一旁宮女遞過來的手巾擦了臉和手之後,這才端過張嬤嬤遞過來的茶,正欲送往唇邊,可就在這時,外麵卻突然傳來樊希望那驚慌失措的聲音:“姑母!救救我!救救我!”
驚得樊思琴差一點沒被剛剛喝進去茶水給嗆了出來,剛一抬首,便看到樊正望滿臉驚慌,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亦嚇了一大跳。
“正望,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了你?”樊思琴還是第一次看到任性的侄女被嚇成如此,自然是萬分的不解。
“姑母,我,我……”樊正望知道是自己不對,害怕說出實情,也會被責怪。
樊思琴急了,衝一旁的小宮女吼道:“小木,你說!美人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太後息怒,事情是這樣的……”那叫小木的小宮女不敢隱瞞,自然是一五一十將剛才在禦花園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樊思琴聽了之後,亦是驚得瞪大了眼眸,指著樊正望氣極敗壞地說:“你,你居然推倒了賢妃?你太讓哀家失望了!若是賢妃真的有什麼事情,哀家也救不了你了!”
她太了解兒子對傲月用情有多深,若傲月真的因為正望而讓腹中的孩子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那麼,兒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恐怕連她母後這個人情也不會買了。
“姑母,我沒有想過要怎麼樣她,我隻是生氣,她太不把放在眼裏了,她不把放在眼裏,就是不把您放在眼裏,我是一時氣不過,所以才動了手……”樊正望哭泣著為自己的錯誤找個很好的借口。
“住口!你別忘了,你現在是什麼身份,怎麼可以像個瘋婦一樣去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哀家不是一直都教你,要忍要忍嗎?你就這麼沉不住氣,哀家告訴你,若是她賢妃出了什麼事,哀家也保不了你了!”
樊思琴並非擔心傲月肚子裏的孩子,相反,她會覺得傲月肚子裏的孩子是個障礙,是直接導致兒子如此執迷不悟的原因,所以,傲月肚子裏的孩子是生是死,她不關心。
她關心的是,萬一傲月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那麼,兒子將會做出怎樣的驚人之舉出來,她難以想像,兒子的爆發力,她是見識過了。
“太後,您和美人也先別焦急,隻不過是輕輕推了一下而已,說不定沒有什麼事呢。”一旁的張嬤嬤倒也冷靜。
張嬤嬤的話讓樊思琴也冷靜了下來:“對!說不定沒事!”遂對一旁的寧兒吩咐道:“寧兒,你馬上去打聽一下,看看賢妃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馬上回來稟報!”
“是!太後!”寧兒領命匆匆離去。
樊思琴瞪了一眼還跪在地上嚶嚶啜泣的樊正望:“還跪在那裏做什麼,還嫌不夠丟人嗎?”
“美人。”一旁的小木趕緊將樊正望扶了起來。
看到樊思琴滿臉怒火,樊正望小心翼翼地上前扶起了她:“姑母……”
本來樊思琴滿心怒火,可是看到她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也不由得軟了下來,用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呀,什麼時候才可以讓哀家省心一點。”
“姑母,正望知道錯了……”樊正望幾乎是在這個宮裏陪著樊思琴而長大的,所以,她永遠都知道樊思琴的弱點在哪裏。
“知道錯了就好,以後做事要動一點腦筋,現在,但願賢妃母子平安無事,若不然,你皇上表哥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提起兒子越來越執拗的脾氣,樊思琴也是一臉無奈,她曾經以為,兒子孝順,所以,她常常能以此要挾而達到目的。
可是,自從兒子登基以來,就正望進宮這件事情,她都是做了很多的手腳才能讓正望順利的進宮,她覺得兒子在慢慢地改變。
正是因為夏侯華軒的這種改變,而讓她覺得傲月對她的威脅越來越大,她也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除去傲月這個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