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我知道你不願意,我也不願意,可是,這便是帝王後宮,聽母後的吧。”傲月輕撫著他越來越成熟的俊臉,望進他的眸底,看到那裏盡是無奈與痛楚。
“傲月,朕該拿你怎麼辦?”輕握住她的小手,夏侯華軒滿心痛楚,她如此通情達理,他甚至舍不得讓她受半點委屈。
可是,他知道,這後宮就猶如深潭一般,看起來繁花繚繞,可是,卻暗藏波濤洶湧,如此單純的傲月,在他看來,根本就不適合在這皇宮裏,他害怕有一天,自己會保護不到她,然後就會失去她。
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母後不止一次的說過,待天下安定了之後,就要滅了南宮世家,包括傲月。
試問,他如此深愛著傲月,又怎麼能肯傷害她?所以,他在暗地裏努力,隻希望有一天,能保護好傲月周全。
可無論夏侯華軒怎麼反對,樊思琴還是擇好日子,將樊正望迎進了宮中,並讓夏侯華軒下旨封個妃位,要與傲月是平起平坐。
夏侯華軒自然是不肯,隻封了一個美人的稱號給樊正望,原因很簡單,就是沒有哪個一剛入宮就直接封妃的,樊思琴縱然心裏不爽,可是,兒子如今已經妥協讓正望進宮,對她來說,也算是讓步了,所以,暫時就這樣吧。
她希望侄女能盡快的懷上龍子,到時候,隻要侄女誕下龍子,她便可有理由讓兒子直接封正望為皇後。
對於樊思琴的心思,傲月不笨,自然是明了,倒也不點破,隻是,那個樊正望,仗著太後給她撐腰,處處高人一等,一個美人的封號,卻把自己已經當成是皇後一般。
不過,傲月的宗旨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她的目標不是樊正望,所以,隻要樊正望不來惹她,她是不會去理會樊正望的。
但偏偏有人不識趣!
傲月像往常一樣每天清晨便帶著小菊和幾名宮女去禦花園采新鮮的花露回來泡茶喝,也趁早上天氣涼快到處走走,她知道多走動對胎兒有異。
不過,今天禦花園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樊正望知道傲月每清晨都會來這裏采集花露,所以,她今天特意起了個早床,其實吧,她自從進宮來了之後,就一直沒睡好過。
因為,從洞房花燭夜那天開始,到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夏侯華軒就一直沒有踏足過她的寢宮,讓她空有一個美人的封號,卻是有名無實。
她就以為是傲月獨占皇上,不讓皇上到她的寢宮裏來,所以,她今天是專門來找傲月興師問罪的。
“娘娘,樊美人來了。”小菊遠遠的看到樊正望一臉怒氣衝衝地朝這邊走來,她有些擔心地向傲月輕聲稟報著。
正彎腰收集花露的傲月聞言,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也隻那麼一下,她又繼續著剛才的動手,唇角動了動,卻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她沒想過要躲開,再說了,這躲著也不是辦法,還會顯得她示弱了。
“南宮傲月,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天天霸著皇上?你以為皇上是你一個人的嗎?”果然,打扮得豔光四射的樊正望一臉煞氣地衝傲月過來了。
傲月停了一下,將手中剛剛采集好的花露遞給一旁的小菊收好,並抬頭看了看天,以袖拭了拭額前的香汗,道:“小菊,這日頭也起來了,有點熱了,我們該回去了。”
她根本就當樊正望不存在,這樣沉不住氣的丫頭,其實不用她出手,到時候,自然有人收拾她。
見傲月當她如空氣一般,樊正望一下子怒火便衝上了腦門,手指一下子指著傲月怒道:“南宮傲月!你欺人太甚了!你以為你是什麼?你不過就是一個將軍庶女罷,仗著自己對點醫術,就不把人放在眼裏,你算什麼東西啊你!”
怒極之下,她居然口不擇言,完全就像是大街上爭風吃醋的潑婦一般,就連她身邊的宮女都不禁替她捏了一把汗。
“美人……”
要知道,傲月可是賢妃,在宮中的地位僅次於皇後而已,加上如今宮中並無皇後,那麼,傲月自然就有如皇後一般尊貴,加上皇上對她的萬千寵愛,那自然不是一個小小的美人所以得罪得了的。
縱然樊美人是太後的親侄女,若是一不小心讓身懷龍子的賢妃出了點什麼差池,那皇上怪罪下來,即便是太後也難保美人周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