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小的,小的是奉了娘娘之命……”或許是因為害怕極了,那叫小竹子的小奴才說話都在顫抖,連完整的一句話都說不好了。
“你是皇後安插在朕身邊的眼線?”夏侯天祥半眯著黑眸,打量著這瑟瑟發抖的小奴才,這麼膽小怕事,怎麼做人家的眼線。
“是皇後娘娘說,要奴才在這裏侍候皇上,並把皇上每天所做的事情,所見過的什麼都一一稟報,並承諾給小的,說是日後隻要太子殿下登基了,小的就升總管了!奴才知錯了!請皇上饒命!”那小太監雖然害怕,可這欺君之罪足以判他死刑了。
“留你這條狗命有何用?”風雲冷冷開腔,用上略一用力,隻聽哢哢兩聲,那小奴才的脖子竟硬生生的給他扭斷了。
傲月看見過如此冷血的風雲,所以,並不覺得奇怪,她甚至覺得,若是換成是她,她也不會留這個奴才的性命!
倒是夏侯天祥卻 被風雲這冷酷的手段給驚住了,張口想要說什麼,可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來,或許,他在慶幸,這掐的不是他的脖子。
“看來皇上的一舉一動都在皇後的監視之中,皇後之心已昭然若揭。”風雲說話的聲音也很冷淡,並沒有稱夏侯天祥為父皇,而是稱皇上,顯然,在他的心中,並不認可這個父皇。
夏侯天祥也很無奈,他知道,要這個孩子接受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朕才會暗中培養你們的實力,到時候,若朕真的有什麼不測,一定要先設法除掉皇後,才能讓老五登基,隻要除了皇後,這宣國就太平了!”
二十幾年的夫妻,他終於是痛下了決心,他不想兒子登基之後,受到後宮的幹政,到時候,亂了朝綱,整個宣國的百年基業就要毀於一旦了。
傲月沉吟了片刻,反問道:“傲月現在是太子妃,您就不怕傲月說出去而壞了您的事嗎?”她不明白,為什麼夏侯天祥會選擇相信她?
夏侯天祥直視著傲月,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你不會!”
傲月挑了挑眉:“何以見得?”
“因為老三,所以,你恨皇後!”夏侯天祥一語道破,隻是,他不知道,傲月恨樊思琴,絕不僅僅是因為夏侯逸軒的死。
他知道老三的死跟皇後他們有關,可是,他卻苦於沒有證據,甚至還要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這陣子,他也過得很辛苦,幸虧有蘭妃在身旁。
“是你說的?”傲月回眸望著風雲,半眯著的鳳眸底,夾著無數的冷意,難道他把她肚子裏懷著三哥孩子的事情也跟夏侯天祥說了嗎?
風雲有些心虛,避開她質問的眼神,淡淡的說:“我隻是說了該說的。”意思是,不該說的,他一個字都不曾透露。
其實在他心中,傲月的地位遠遠超過這個有實無名的父親,若讓他選擇站在誰的那一邊,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傲月。
傲月抿了抿唇,不再出聲,隻是看向正用奇怪眼神打量著他倆的夏侯天祥:“皇上,不早了,您也該歇息了,您還有事要吩咐嗎?”
夏侯天祥以手支額,似萬分疲憊:“該說的朕都說了,希望你們能保密!朕不希望這些事情,還有第四個人知道!另外,傲月來這裏多有不變,以後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去找風雲,或是風雲去找你吧。”
“是!”傲月仍不忘了瞪風雲一眼。
“對了,傲月,明天朕要去鳳寧宮一趟,到時候,你跟朕演一拙戲,如何?”臨走時,夏侯天祥說了這麼一句。
“沒問題!”傲月連問都沒問是什麼戲便一口答應。
“你知道朕會讓你演什麼戲嗎?”不但連風雲疑惑,就連夏侯天祥也覺得奇怪。
傲月微微一笑:“無非就是做個證人,而這個證人必須不是皇上您這邊的,而傲月現在是皇後那邊的人,所以,由傲月來做這個證人,那是最合適不過了。”
“聰明!”夏侯天祥不由得讚賞。
傲月隻是淡淡一笑,朝夏侯天祥行過禮之後,便很快離開了那裏,她不能再停留下去了,若是夏侯華軒醒過來,那又要費一番口舌去解釋了。
在傲月離開之後,夏侯天祥長歎了一聲:“真想不到,她的身手居然這麼那,朕看走眼了!”
剛才傲月避開他那出其不意的襲擊,再到傲月離開時,那敏捷的身手,都足以證明,傲月身手非常了得,甚至是不在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