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對不起,我,我今天真的很不舒服,也很累了……”傲月見他已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趁他還沒有回神的時候,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他,有些狼狽地滾向一旁。
“傲月…”夏侯華軒的臉色從不滿到不解,最後到釋然,修長的大手淩亂地插入發間,梳理著自己的情緒。
“五哥,對不起…”傲月生怕他突然又跟狼一樣撲過來,那麼,她真的就無處可逃了。
良久,夏侯華軒才抬首,欲求不滿的臉上,卻揚起了一抹釋然的笑容:“傲月,沒關係,不是你的錯,都怪我…你今天也夠累的了,是我太心急了……來日方長,我會等到你完全接受我的時候。”
他隻道是上次的事情讓傲月心中留下了陰影,所以,他強忍住自己的渴望,隻希望,下一次,她能完完全全的接納他,雖然有些失落,不過,他們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這事真不急。
“五哥,對不起……”傲月拿出自己的殺手鐧,一裝無辜,二裝可憐,她知道這一招對夏侯華軒管用。
“沒事,是我太衝動太心急了,我應該給你時間…”夏侯華軒大手一拉,將傲月輕擁入懷,兩人平躺在榻上,縱然心裏渴望愛她,可現在,他卻隻能先忍著,不能再嚇壞她了。
傲月輕靠在他的懷裏,卻是心亂如麻,這一夜,她是可以躲過去,那麼明天呢?後天呢?她要怎麼推呢?
這一夜,傲月睡得並不好,總是在一個又一個混亂的夢中醒過來,現在,擺在她麵前最大的問題就是該如何與夏侯華軒同床。
想了一夜,快要到天亮的時候,她終於是想到了一個人,她知道他一定有辦法幫到她,想到了辦法。
“三哥,對不起……如果你在天有靈的話,你一定會明白的!”閉上眼,她無聲地說著歉意,她曾跟三哥拜過堂,成過親,也一起過了,他們才是真正的夫妻。
可如今,她又披上紅嫁衣嫁給了他人,但是,她發誓,在她的心裏,永遠都隻有三哥一個人。
帶著對三哥的思念,累了一整天的她,終於是酣然入睡。
然而,在傲月思念著三哥的時候,在某處,也有那麼一個人正思念著她。
“傲月!傲月……”一個披頭散發的男子正閉著雙眸,泡在褐色的藥水中,他滿痛苦糾結,似乎還未清醒過來,聲音也紋弱如絲。
“皇叔,他們主仆兩個,都泡了半個多月了,一直都未真正的清醒過來,這些藥對他真的有用麼?”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赫然是天月有著‘鐵公主’之稱龍娜公主。
在她的身旁站著護國親王,也就是她的親皇叔龍徹。
而那披頭散發正泡在藥水中的男子,赫然是從斷崖處掉下來的夏侯逸軒,而在他不遠處的一個藥缸裏,泡著同樣昏迷不醒的阿群。
龍徹望著喃喃地叫著傲月名字的夏侯逸軒,粗眉不由得擰了擰,沉吟了一下,才道:“娜兒,他們兩人經脈盡斷,五髒六俯均受重創,能撿回一條命算是不錯了,別說是半個月,就是半年內,他們能醒過來,也算是奇跡了。”
聽了龍徹的話,龍娜眉宇間似有些擔心:“皇叔,那他們會不會就這樣一直醒不過來呢?”
龍徹看了夏侯逸軒主仆一眼,又看了看龍娜,眼神有些奇怪:“娜兒,你以前不是很討厭這個三皇子,視他為死對頭,怎麼現在,你反倒這麼關心他呢?”
龍娜麵上一熱,連忙解釋:“皇叔,您想到哪裏去了,我怎麼會關心他?我隻是想著,他若是死了,我以前的那口氣找誰出去?我還想著,他醒來之後,好好報仇一番呢,反正他現在受了重傷,經脈盡斷,如同一個廢人一樣,到時候,我要讓他給我做奴隸,以泄前番之恥!”
龍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雖然經脈盡斷,不過,他求生意誌很強,加上我的藥,或許他清醒之後,加以練習,不一定是個廢人。”
“皇叔,你是說,他的武功沒有被廢?”龍娜滿臉震驚,不可否認還有那麼一絲竊喜,至於為什麼喜,她不得而之。
對於一個練武之人來說,經脈盡斷,失去武功,那就算是活下來了,也是真不如死,普通人亦是如此,就更別說是夏侯逸軒了。
龍徹點了點頭,頗有些得意:“娜兒,好歹你皇叔我也是有‘聖手’之名,若是連這點把握都沒有的話,那我豈不是有負聖手之名?”
一說到這個,也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傲月的身上,他沒有想到,傲月年紀輕輕居然醫術和毒術如此高明,縱然他不服輸,可也不得不承認,栽在了傲月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