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娘娘!”李偲偲連忙抹淚謝恩,起身之後的她,眼角卻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她終於是知道了眼前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的弱點。
隻要她肚子裏懷著這個小皇孫,那麼,她的手裏就永遠有勝的把握,就像是現在,即便她惹怒了樊思琴,但是,樊思琴還是會顧及肚子裏的孩子而放過她。
“本宮告訴你,明天就是冊封大典,你若是敢在這之前弄出個什麼好歹出來,本宮饒不了,別拿你肚子裏的孩子做賭注,殺了你,本宮以後照樣會有很多的小皇孫出來。”
樊思琴不蠢,李偲偲這點小把戲,她早就看穿在了眼裏。
“偲偲明白。”李偲偲也隻覺得心頭一凜,激淋淋地打了一個寒顫,剛才的得意也蕩然無存。
樊思琴的話並不是在威脅她,要知道,夏侯華軒以後就是一國之君,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那麼,也會有很多的女人為他誕下皇子,又豈會在乎犧牲她這一個呢?
“你明白了最好,不要挑釁本宮的耐性,本宮能留著你,亦能讓你無聲無息地從這個世上消失,你應該知道,少一個你,對本宮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樊思琴每一句話都直挑李偲偲最最脆弱的心靈防線。
這幾十年在宮裏,死在她手中的女人和孩子不計其數,若是李偲偲不自量力,想要以腹中的孩子來要挾她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而李偲偲也馬上意識到了這一點,一反剛才得意的眼神,馬上裝起了可憐兮兮的模樣:“娘娘,您放心,偲偲永遠都聽您的吩咐。”
縱然心底委屈萬分,可是,這個時候,她除了服從,還是服從,當然,總有一天,她會揚眉吐氣,而在那之前,她能學會就是忍!
見她淚水漣漣,也像是真的知道錯了,況且這件事情,也並沒有其他人知道,所以,樊思琴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不少,頓了頓,才道:“你放心,隻要你乖乖聽本宮的話,那麼,本宮答應過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這些日子,你就不要進宮來了,安心待在南宮府,給本宮盯著南宮世家的一舉一動。”
“是!偲偲明白了!”
樊思琴輕撫著額頭,那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又湧上心頭了,看來她又要聞香了,於是,頭也不抬地朝李偲偲揮了揮衣袖:“回去吧,路上小心一點!”
“是!偲偲告退!”李偲偲躬身地退了出去。
剛要出門迎麵便遇上了夏侯華軒與傲月二人,她的眼神不自覺地朝夏侯華軒看去,在接受到夏侯華軒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神時,這才收回自己的眼瞼,微微頷首:“五殿下!”
“原來是嫂子啊,看來,嫂子跟皇後娘娘的感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進來請安居然比我們都還要早。”傲月沒等夏侯華軒回答,故意挽起了他的手臂,看似滿臉無害的說。
“是娘娘習慣了我的按摩手法,說是今早起來不舒服,所以,就傳來叫我進宮來侍侯。”盡管李偲偲看到傲月這樣與夏侯華軒親密,心裏很是不舒服,不過,現在,她除了忍,別無他法。
從小到大,她學會得最多的,那就是忍了!
“那真是辛苦嫂子了,難為嫂子身懷有孕還這麼勤快。”傲月的臉上始終帶著如花的笑靨,像一個勝利者那般微昂著頭,以一副居高臨下之態俯視著哈腰的李偲偲。
這個女人,這張做作的臉,即便是過了漫漫千年,她亦記得如此清楚,她永遠都不忘記,前世臨世前,這張臉變得如毒蠍一般狠毒。
李偲偲顯然不想繼續繞在這個話題上,於是,扯開別的話題:“傲月妹妹,你明天就要出嫁了,我們南宮世家上上下下都很開心,爹雖然嘴硬,但心腸卻軟,這樁婚事,他自是十分歡喜,以後,要是有時間的話,多回南宮府走走,省得我們都牽掛。”
“不管我嫁與沒嫁,南宮府永遠都是我的家,我爹和我哥都是我這輩子最在乎的人,如果有人膽敢傷害他們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傲月的話說得再明顯不過了,若是李偲偲想要動心思傷害她哥和爹的話,她是不會放過她的。
李偲偲心頭一凜,臉上卻不動聲色:“傲月妹妹,你說的哪裏話啊,爹是宣國的大將軍,傲宇是我的夫君,我又豈會讓人傷害到他們?”不是不會,是時機還未成熟。
“那是,有嫂子,我自然會放心。”傲月笑得連她自己都認為是真的,李偲偲雖然懷疑,可是,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到破綻,那自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