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斑的一角被傲月撕起了,手一點一點地往下拉,那裏忽然變得很安靜,靜得隻聽到眾人緊張的呼吸聲。
終於,紅斑被傲月全部撕下,然後孤零零地從她手中滑向到了地上,而那一張潔白暇的臉龐便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不過,因為,她低著頭,大家看得並不真切。
“南宮傲月,你抬起頭來!”夏侯天祥忽然也很好奇,他也很想知道,紅斑去掉之後的傲月究竟長成何等模樣。
“是!”傲月有著片刻的猶豫,但還是依言緩緩地揚起來小臉。
那一刻,耳邊傳來數聲杯子落地的聲音,大家的眼睛全都定格在了她的臉上,就連在她身旁的樊正望也不由得驚呆了。
在樊正望看來,撕去紅斑的傲月不過就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而已,卻從來沒有想過,沒有了紅斑的傲月,卻是長得如此美豔動人!
如果說李偲偲的美是那般楚楚動人的話,那麼,傲月的美,就屬於那種豔光四射了,所有人的眼球在那一瞬間,全都被她深深的吸住了!
她或許不那種傾城傾國溫柔婉轉的美人,但她的美,卻是那種讓人一見就再也難以忘記,而這種美也帶著致命的吸引力,讓人明知道她是火,也還心甘情願地向她靠近。
南宮離也幾乎是不敢置信地望著女兒這張陌生且又熟悉的臉,之所以熟悉,是因為,這張臉就像是自己已故小妾,傲月她娘的年輕時。
而此時的他,心情也是複雜萬分,女兒漂亮了,他該高興,可是,卻因此要背上欺君的罪名,可又是幸中之不幸。
然而,最震驚的莫過於夏侯逸軒了,這張臉,曾在他的某個記憶中出現過,他努力回想,才記起來,在斷魂崖下,跌入水中時,他在昏迷之前,曾見過這張臉,但那裏,傲月解釋說他是出現了幻覺。
當時的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那張臉竟會是傲月的。
而看著傲月的雙眼,他也猛然明白,原來自己心中念念不忘的紫衣姑娘,就是傲月,想想,那個時候,自己真的很笨,為什麼自己每次出現危險時,紫衣姑娘都恰好出現在那裏呢,除了同行的傲月,還會有誰?
這樣一來,傲月之前偶爾露出來的敏捷身手,他也能解釋得通了!
原來她就是紫衣姑娘,原來是她一次又一次的救了自己,可她為什麼不告訴他真話?這才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
“南宮傲月,你還有何話要說?你可知道,你犯了欺君之罪?而欺君之罪,那可是要誅九族的!”夏侯天祥望著跪在麵前的傲月,心中婉惜。
這麼一個美人兒,與老五才是相配,可她卻犯了欺君之罪,他想聽聽她的解釋,然後再找個借口為她開脫。
“傲月無話可說!不過,皇上,這隻是傲月一個人的錯,我爹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已經治好了臉上的斑,若是欺君,那也隻是傲月一個人……”
“父皇!兒臣有事要說!”就在這時,夏侯逸軒站了起來,並打斷了傲月的話,他知道該怎麼為傲月開脫了。
“老三,你有何話要說?”夏侯天祥並沒有因為老三打斷傲月的話而怪罪,他知道老三與傲月之間的感情甚好,說不定老三有辦法替傲月開脫。
“父皇,其實傲月恢複容貌的事情,兒臣早就知道了。”
夏侯逸軒話音一落,不但眾人吃驚,就連傲月也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心想:他早就知道了?那他以前都是在跟自己裝的麼?
“你早就知道了?”夏侯天祥半眯起眼眸,示意老三繼續說下去,即便是謊話,隻要有理,能救得了傲月,他都允許了。
夏侯逸軒點了點頭:“父皇,您還記得當初傲月和兒臣去天狼山為五弟求藥的事嗎?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天狼山的那個怪醫憐傲月之醫才,所以,傾囊相授,不但為傲月治好了臉上的斑,還替傲月做了這個假紅斑麵皮…”
“等一下,為什麼傲月的臉恢複了,卻還要戴個假的麵皮?”夏侯天祥問出了那裏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夏侯逸軒也早就想好了該怎樣回答,下意識地朝五弟望去:“這事就跟五弟有關了。”
“跟我有關?”夏侯華軒一臉茫然,顯然是不知情。
“沒錯!跟你有關!”夏侯逸軒卻很肯定的說:“因為那個時候,父皇和母後都有意促成傲月與五弟的親事,傲月當時恢複了容貌之後,就說,想要試一試五弟對她是否真心,是否真的不嫌棄她的容貌,所以,才請那位怪醫前輩做了這個麵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