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逸軒接到聖旨,大致是說要讓他們盡快回皇城,不可再逗留,否則便以抗旨罪論處,可夏侯逸軒卻舉決不定,原因就隻有一個:夏侯玉軒腿上的傷不能動。
這回皇城也還要天把兩天的時間,一路上難免顛簸,若是因此而讓夏侯玉軒腿上的傷加重,那就麻煩了。
“篤篤篤!”就在夏侯逸軒他們左右為難的時候,老板娘喜姑敲開了他們的門。
“民婦給各位請安了。”一進門,喜姑便倒頭就跪下,很顯然,到今天她總算是知道了這幾位大人物的身份,自然也是驚喜萬分。
夏侯逸軒麵色一寒,眯起冷眸,沉聲問道:“你都知道了?”
喜姑感覺到兩道寒光罩在自己的頂上,下意識地將頭垂得更低:“民婦也是剛剛知道,之前怠慢了各位,還望恕罪!”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就應該要好好的保密,若是泄露出去了,小心你的腦袋!”夏侯逸軒並非恫嚇,要知道,本來一路上就有那麼多的殺手想要殺他們,若是讓那些殺手知道他們居然住在這裏,那豈不是也要同著來?
“民婦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泄露!”喜姑心頭猛然一凜,趕緊保證。
“如此甚好,你先起來說話!”夏侯逸軒袍袖輕甩,不再理會她。
“謝殿下!”喜姑謝過恩之後,便站了起來,當然,斂去平日的大大咧咧,顯得有些拘謹我。
“老板娘,你來找我們,可是有事?”傲月見喜姑欲言又止,心知,她一定有話要說。
喜姑朝傲月福了福,道:“恕民婦鬥膽,剛才無意間聽到各位的擔憂,你們回皇城複命要緊,可是,這位四殿下腿上的傷也刻不容緩,如果各位信得過我喜姑的話,就留他在這裏養傷吧,喜姑定會好好照顧他,直到他病好為止。”
“留他在這裏?”夏侯逸軒猶豫著,暗暗擰眉,下意識地朝躺在床榻上的夏侯玉軒望去,這是一個冒險的舉動,若是把夏侯玉軒單獨留在這裏,萬一那些殺手尋到這裏,那豈不是有危險?
或許是看出了大家的擔心,喜姑又道:“三殿下,喜姑雖然是一介民婦,但是,從小也喜好舞刀弄槍的,也會些花拳繡腿,四殿下在這裏的養傷,民婦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他的安危。”
“可是……”夏侯逸軒還是沒辦法下決定,這喜姑有點身手,他早就看出來了,但是,以一敵那麼多的殺手,那也是凶多吉少的事。
“三哥,就聽老板娘的話吧,你們先回去與父皇說明情況,我再這裏把腿稍微養好之後,便馬上趕回皇城。”夏侯玉軒卻忽然開口了。
“不行!那些人狡猾無比,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很危險。”夏侯逸軒還是執反對票。
“不!三哥,我們在這裏那麼多天都沒事,我敢肯定那些人還不知道我們的行蹤,你和傲月都要盡快回去複命,若是晚了,那便是抗旨,我不希望有人拿此大做文章,到時候,別說是我,就是你們也都無法自保了!”
夏侯玉軒深知那個皇城裏有多少的陰謀,隻是,有些事情,他平時懂,卻不去麵對而已。
“三哥,四殿下說得對,我們必須回去複命,要不然,到時候連累的人會更多。”傲月權衡之下,亦勸道:“四殿下這裏,有老板娘照顧著,我相信老板娘會保護好他。”
“嗯!”喜姑感激地衝傲月用力地點了點頭,她感謝傲月居然如此信任於她。
“好吧,那就這樣吧。”夏侯逸軒不再堅持,繼而緊張地對夏侯玉軒道:“你在這裏,若是有什麼事就求助於地方官,我相信,他們不會不管。”
說完,將一塊令牌交到了夏侯玉軒的手上,那是父皇給他的手令,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求助於地方官。
“嗯。”夏侯玉軒接過那小塊令牌,點點頭,並叮囑:“三哥,你們一路上要多保重,那些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回到皇城之後,你一定要小心。”
那個皇城暗藏著無數的陰謀,這一路上所發生的事情,都讓他開始懷疑,他恨自己不能跟三哥一起回去。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夏侯逸軒拍了拍他的肩。
於是,就這樣,夏侯玉軒一個人留在了春喜客棧,而夏侯逸軒則帶著傲月他們與隊伍浩浩蕩蕩直奔宣城而去。
一路上,夏侯逸軒都默不作聲,他努力將所有的事情都融貫到一起,從那些刺客到神龍爺的事情,總感覺這些事情都有所牽連,可是,他就是找不到那根牽引這些事情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