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夏欣瞳將孩子交給了鄰居黃嬸照顧,一個人去村子的河邊洗孩子的衣服,卻被一群黑衣人擄了。
她還算冷靜,被綁了雙手雙腳,蒙了眼睛,馬車搖搖晃晃將她帶到了皇城外。
不過沒有進城,隻是在城門外,停了下來。
被粗魯的扯下馬車,然後推站在一處高台上,蒙在眼睛上的黑色布子被扯開後,刺眼的陽光讓她睜不開眼睛,隻能狠狠擰了一下眉頭。
“欣瞳,你怎麼在這裏”她聽到一聲抽氣聲,更有一抹痛心的喊聲,帶著震驚和不可思議,更有震怒和焦急。
這是夏欣瞳無比熟悉的聲音,是北冥弦清的聲音。
“陛下,沒想到吧,你最愛的女人在這裏,隻要我一聲令下,她就會被刺成刺蝟,就和當年的夏戰一樣!”
這是夏楓的聲音。
夏欣瞳的眼睛適應了光亮,才去看眼前的一切。
此時,北冥弦清清俊的臉上帶著冷芒,坐在一把椅子裏,他的身後是百萬雄獅,隨時等著他一聲令下,就能將夏楓踩踏至死。
夏戰二字在夏欣瞳的耳邊蕩開,讓她呼吸一滯。
更是抬頭直直看向北冥弦清。
“你要是喜歡,朕來幫你!”北冥弦清舉了舉手:“讓你們夏家的人死在一起!”
他身後的弓箭手都無聲無息的拉開了弓,搭了箭。
隻要他的手放下來,夏楓,夏欣瞳,和夏楓身後的死士,都會被萬箭穿心。
夏欣瞳被綁著雙手雙腳,此時顫抖了一下。
見識過他的冷漠無情,可此時還是心口悶疼。
她明明已經沒有心了,可竟然還會覺得痛。
這種感覺,比被大火吞噬時還要絕望,還要悲涼。
她就那樣直直看著北冥弦清,將他的臉一寸寸的刻進心裏,映進腦海裏。
看著弓箭手都對準了自己人,夏楓也狠握了一下拳頭,一手扯了夏欣瞳的長發:“皇上不必在我麵前演戲了!”
“啊!”夏欣瞳痛的直抽冷氣,卻隻是痛叫了一聲,便抿住了唇瓣。
她不必在一個不在意自己的男人麵前喊痛。
隻會讓自己難堪。
“那日天牢失火,幾個獄卒衝進去救火,我想,其中一個就是陛下吧!”夏楓扯著夏欣瞳長發的手又用力了幾分,痛得她眼淚在眼框裏打轉。
坐在椅子裏的北冥弦清一隻手還高舉著,一隻手狠狠握成拳頭,麵色鐵青,額頭的青筋根根暴起。
帶著毀天滅地的嗜血和暴怒。
夏欣瞳的心髒驟然停了一下,瞳孔都在一瞬間收縮,甚至忘記了頭皮的疼痛,倔強的的扭了一下身體,直視著北冥弦清。
“陛下突然大病一場,還成了癱瘓,坐在椅子裏,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吧!”夏楓的聲音裏全是譏諷,一邊嘖嘖搖頭:“真是多情種。”
夏欣瞳就那樣直直看著北冥弦清,她的腦海裏回蕩著夏楓的話。
大病一場,成了癱瘓。
她記得那日在大火裏,清晰的聽到了骨頭破裂的聲音。
那是極重的一根橫梁砸了下來
她記得那日,他的身上幾處都被火燒到了!
北冥弦清冷笑,眸色如一個漆黑的洞,讓人無限的陷進去,那抹嘲諷更深了:“夏楓,你逼宮造反,當誅九族,正好,夏家的人都到了。”
他的手始終高舉著,隻要他一落下,夏楓和夏欣瞳絕對能成為刺蝟。
此時他半握了拳頭,緩緩的動了一下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