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濺在了那些獄卒的臉上,手上,身上,他們紛紛退到了一旁。
“夏欣瞳!”北冥弦清大喝一聲,撲到了地麵上,抬手將她抱了起來:“你別想死,你別想成全他,朕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一邊大聲吼道:“傳太醫!”
隨即下令將十個獄卒的手砍了下來。
太醫院的太醫看著滿身是血的夏欣瞳,都一臉的無奈。
傷口很深,可見夏欣瞳是一心求死了。
隻是釵子並沒有刺到心髒處,應該是撕扯她衣衫的獄卒們碰偏了她的手。
北冥弦清始終站在一旁,更是放出狠話,如果夏欣瞳死了,太醫院上下都別活了。
他還要用夏欣瞳引出北冥墨寒。
太醫院上下用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才讓夏欣瞳的生命體征穩定下來。
這三天,北冥弦清始終守在一旁,麵色冰冷如霜。
“皇上,皇後娘娘昨天夜裏動了胎氣,太醫院的人都在初雲苑,所以,情況有些嚴重”尤思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臉都白了。
北冥弦清麵色一沉:“要你何用?”
“臣,臣的能力有限。”尤思撲通一聲跪到了北冥弦清腳邊:“求皇上責罰!”
不等尤思說完,北冥弦清已經焦急的出了初雲苑。
夏欣瞳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終是沒有睜開眼睛,她現在連死都做不到,竟然又活了過來,想到北冥弦清的無情和狠辣,淚水無聲無息的滴落下來。
夏欣雨動了胎氣,沒有及時安胎,整個人都受到了影響,心氣明顯不足,臥榻不起。
尤思開出的方子是喝心頭血,而且得是血親之人。
血親之人,除了夏欣雨同父同母的親哥哥夏楓,就是同父異母的夏欣瞳了。
夏楓在陣前帶兵打仗,自然不可能用心頭血來養著夏欣雨,也隻有夏欣瞳了。
得到了北冥弦清的允許,尤思便拿了玉碗和匕首來到夏欣瞳的床前。
幾個老太醫都覺得尤思的辦法不可行,不過皇後和皇上都不反對,也輪不到太醫院來反對了。
看著奄奄一息的夏欣瞳,尤思隻是冷笑了一下:“別怪我心狠,想要你命的人是皇後娘娘!我不動手,死的就是我!”
一咬牙,將匕首刺進了夏欣瞳剛剛包紮好的傷口裏!
“啊!”夏欣瞳慘叫一聲,下意識的掙紮,卻被兩個嬤嬤用力按著身體,任由亦思接了半碗血才鬆開手。
尤思端著玉碗,手指微微顫抖,看了一眼已經痛昏過去,臉色慘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的夏欣瞳,抬手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
端著半碗血,夏欣雨隻猶豫了一下,便仰頭喝盡了。
“那個賤人還沒死嗎?你是按照本宮吩咐去做的嗎?”夏欣雨覺得胃裏一陣翻滾,喝下去的血險些吐出來,強行壓了下去。
“是。”尤思應了一句:“看她那情形,不出十日,必死無疑。”
本就被施了重刑,一次中劍,一次自殺,都大量失血,再放十日心頭血,可想而知,後果會怎麼樣了。
夏欣雨抬手撫過平坦的小腹,一臉笑意:“你保住了皇上的血脈,可是立了一件大功,等到那個賤人一死,本宮一定重重賞你。”
“這是臣應該做的。”尤思低了低頭,掩了情緒。
夏欣瞳胸前的傷口每日都會被割開放血,再包紮上
北冥弦清想著她那樣絕決的求死,還有那番話,心下也滿是矛盾,可他親眼所見的書信和證據,又讓他無法相信夏欣瞳。
所以,他短時間內沒再去初雲苑,他也想讓自己靜一靜。
“皇上,二王爺有消息了。”夏欣雨同父同母的哥哥夏楓求見北冥弦清,有些猶疑的說道:“他讓人傳話說,傳國玉璽和半個虎符都在他手裏,想要,就拿皇後娘娘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