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一愣,皺眉相視:“我就事論事,你別給我亂扣帽子!你難道不覺得今天王妃的笑特別嚇人嗎?”
“有嗎?你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了,你從實招來說不定三爺和王妃還能對你從輕發落!”墨風幾句話,就把墨雨的台拆的七零八落。
墨雨表情一斂,“請你馬不停蹄的滾蛋!”
“哼!你當--”
咻--
“哎呀!”
正當墨風和墨雨相互較勁的時候,不知從哪裏傳來一陣疾風,夾雜著勢如破竹的氣勢,直接從兩人之間穿過。
而那疾風之後,隻見墨雨整個人貼在不遠處的樹幹上,鼻子下麵還掛著兩條血絲,而墨風顯然也沒好到哪兒去,雖然察覺到異樣的氣息,但閃躲間還是慢了半拍,此刻也正大頭衝下的栽在花圃內,兩腿亂踢著。
含宣閣門前,鮮豔花朵迎風搖擺,當一陣白色颶風飆過,伴隨著含宣閣的門大力開闔有緊閉之後,所有花朵全都歪著脖子迎風而立!
天旋地轉之後,當林宣得以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之時,才發覺自己居然已經回到了含宣閣,而此刻她的身後正抵著房門,身前是霸道相貼,將她禁錮在臂彎與房門之間的君莫言!
“放開我!”
林宣視線向下,當看到君莫言直立的站在自己麵前時候,心裏剛剛散去的怒氣再次凝結,他果然是沒病的!
君莫言微微傾身,邪佞狂狷一笑:“不放!”
眯眼看著這樣舉動的君莫言,林宣微微失神,隻因這時候的君莫言,像極了曾經幾日相處就讓她心生迷戀的無傷。
斂去迷惘的心神,林宣一字一頓:“你到底是誰!”
“宣兒,你認為我是誰?”
這不答反問又如此猖狂的態度,讓林宣猛地出拳,最準他還帶著淡淡五指印的左臉,嘴裏怒吼:“君莫言,你…唔…”
時間靜止了!身著纖塵不染的月白長袍的君莫言,左手輕而易舉的攥住了林宣的手腕,將其反剪在門扉之上,挺拔健碩的身軀緊緊貼著林宣,頷首側頭,以迅雷之勢攫住了林宣的紅唇。
被君莫言製住了行動的林宣,瞠目的看著那如狂風席卷般肆意蹂躪自己紅唇的君莫言,想要開口阻止之際,卻被瞬間撐開貝齒,靈滑的舌如大軍過境般攻城略地。
林宣徹底呆滯了。而她的反抗在君莫言的麵前,如同蚍蜉撼樹,毫無作用。反而愈發激起君莫言掠奪的姿態。
當君莫言在輕啄了林宣的幾下之後,桃花眸內的火熱十足,而林宣也在他這般強行霸道的舉動下,幾乎化為一灘春水,雙腿有些癱軟,而支撐她站立的居然是不知何時攀上君莫言脖頸的雙手。
“君莫言,你…”
林宣魅惑性感的嗓音嘶吼了一聲,可怎麼聽都是you惑十足,絲毫不具任何威力。
君莫言垂眸相望,俊逸絕倫的臉上是難以掩蓋的滿足之感,“宣兒,我就是無傷,也是君莫言!”
親耳聽到君莫言承認,林宣還是心口難以自抑的疼痛了一瞬,將情動時攀上君莫言肩膀的雙手收回,垂在身側低著頭,莫名失落,道:“為什麼要騙我…”
君莫言雙手支撐在林宣身後的門扉上,微微傾身雙眸如炬,“你難道不明白嗎?”
林宣搖頭:“我隻知道你假扮無傷欺騙了我!”
君莫言歎息一聲,撫著林宣的眉眼愛不釋手,而許久之後,他才幽幽開口,“不是欺騙,而是膽怯!”
含宣閣內,溫度宜人,秋季本就不算冷冽的天氣,最是舒服。可在剛剛與君莫言如此激吻之下,林宣總覺得自己的臉蛋發燒,身體發熱。
最重要的是,現在她正坐在君莫言以殘疾示人的腿上,任她如何掙脫,都無濟於事。
“宣兒…”
林宣低著頭,如荼蘼的花朵一樣蔫蔫的沒了生氣,悶聲開口:“你膽怯什麼?”
君莫言坐在軟榻上,懷抱著林宣,額頭輕輕擦著她的發髻,緩緩訴說道:“身為無傷,雖然世人皆懼怕與太極宮的勢力,可這一切都是因殺戮過重,森森白骨堆積起來的盛名而已!當初我是君莫言,遇到你之後,可以與你舉杯交談,開懷閑聊,隻因君莫言是幹淨如水且讚譽有加的西木三爺。
可對於無傷這個身份來說,聞者變色全因他霸道狠戾,殺伐陰鷙,可以掌管天下人生死的恣意妄為。就因這樣,若是與你接觸,根本無法相配!”
聽著君莫言輕聲解釋,而林宣也漸漸抬起頭,這是出於他自己的考慮,才會如此行事。但站在自己的角度,他可有考慮過。
君莫言深情的看著林宣,繼續說道:“不論無傷的背景有多麼強大,可他到底隻是個江湖草莽,一個在外人眼裏隻會殺人的惡魔!宣兒,我選擇以君莫言的身份與你相對,並不是我在隱藏什麼,我隻是不想讓自己邪惡的另一麵,被一發現,再…被你嫌棄!”
“那昨晚…”
林宣耿耿於懷的是,她已經身為他的妻子,既然他不想讓自己發現他的另一個身份,卻又為何在昨夜狂然出現擾亂了她本就煩亂的心湖。
君莫言歎息:“昨夜的確是我,我隻是不想你一個人深夜出府,怕你遇到危險!”
話落,林宣直感覺自己一陣熱血上頭,臉頰紅如晚霞,那她昨晚上大膽的舉動,豈不是自打嘴巴…
“君莫言,你居然…你明明就是無傷,還一直不告訴我…你…你…”前世今生,林宣從沒感覺自己如此的窩囊過,本以為借著醉酒恣意行事,結果從頭到尾她的所有心傷、煩惱、愁思和壓抑全部都來自同一個人。
而且看起來若不是自己發現,這君莫言還根本不打算告訴自己!
“宣兒,別生氣了!我承認是我的錯,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君莫言俊逸不羈的臉頰在此刻妖孽橫生,血痣的點綴讓他更加讓他色若春曉,麵若桃花。
林宣腦中忽地閃過一人,表情微冷的挑眉:“我怎麼敢呢,月王想讓人懲罰,還是去找西廂的芷若姑娘吧!”
“嗬嗬!”
君莫言幽黑閃亮的眸子漾著寵溺的笑,攬著林宣的手掌輕輕往自己懷中一帶,蘊著淡淡桂花香氣吐言在林宣耳邊:“宣兒,可是吃醋了?”
說著,薄唇就輕吻上林宣的小巧精致的耳垂,不意外的感覺到懷中之人的輕顫和瑟縮,眸中的笑意愈發深邃。
“君莫言,你別耍流氓!”
林宣的臉蛋已經不能用紅潤來形容,豔麗妖嬈的模樣,讓君莫言口舌幹燥的動作更加大膽,貼近她的耳邊,呼吸噴灑在林宣的側臉上,“你是我的妻,身為夫君伺候娘子是應該的!”
“君莫…唔…”
*
王府內,擦著鼻血的墨雨,忽地一把扣住墨風的手臂,耳廓煽動的問道:“墨風,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墨風甩著頭上的灰塵,拽回自己的胳膊:“大白天的,哪沒聲音?”
墨雨撥浪鼓似的搖著頭:“不是不是,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一個驚聲尖叫的女聲,你仔細聽聽--”
墨風灰頭土臉的站定,認真無比的看著草木皆兵的墨雨,咬牙說道:“墨雨,我請你馬不停蹄的滾開!”
“哎,你怎麼罵人啊!”
墨雨反應過來之際,撒腿追著前麵的墨風,嘴裏還碎碎念著:“好奇怪啊,我真的聽到有人尖叫啊!”
平地生風,掛起一陣塵埃,此時一旁泛著黃葉的參天古樹之上,墨雷摸著下巴,凝著遠走的墨風墨雨,頗有感觸的說道:“他們倆真是個冤家,還是咱倆的關係好!”
墨電下巴一揚:“那是!墨雨就不如你聽話!”
“喂!說誰聽話,我是老大,你聽我的!”
墨電一愣,幹笑道:“開個玩笑!不過剛才那掠過去的疾風,你可有看清楚是誰?”
“沒有,隻是疾風中閃過的白色虛影,感覺好熟悉!”
墨電深有體會的點頭:“我怎麼覺得剛剛那虛影特別像三爺!”
‘啪’!
“你打我幹嘛!”墨電擰著眉,捂著被墨雷打痛的腦袋,嗷嗷叫喚。
墨雷不屑的撇撇嘴:“打你都是輕的!你那是什麼腦子,怎麼可能是三爺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三爺的情況!”
“也對!”
*
夜幕降臨,一整日的時間,王府內都沒人再見過王妃和王爺的出現,而此時含宣閣內,君莫言如饜足的野獸般,抱著林宣睨著她紅腫不堪的菱唇,笑的格外暢快。
如果早知道說出一切能換來這麼多好處,他何苦一直偽裝,雙重身份之下還依舊要畏首畏尾,生怕嚇到她。
而相比君莫言的暢快,林宣的表情已然進入了寒冬臘月,那眼刀子嗖嗖的紮在君莫言的身上,早知道挑明一切就讓自己深受控製,毫無還手之力,那她一定不會給君莫言這個機會。
看著他笑的無比妖孽,林宣心中的惡氣是越積越多,紅唇上都有些麻木的沒有知覺,但君莫言那火熱的眼神卻絲毫不見減少,而且還大有燎原之勢。
坐在君莫言的腿上,林宣微微變換了一個姿勢,總歸是敵不過他,何苦為難自己,直接找個了舒服位置靠在君莫言身上,隨後疑惑的問道:“君莫言,你的腿是怎麼回事?你不是中了七星海棠嗎?”
君莫言眸色深邃如淵,抱著林宣的手臂猛地收緊,而這動作不意外的讓林宣的心也跟著懸起,難道他真的…
頓時,林宣坐直了身子,有些焦急的催促道:“你說話啊!”
“別動!”
君莫言深沉的表情,沙啞滾動的嗓音,讓林宣不解的同時,卻忽然察覺到自己所坐的腿上,有一個硬物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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