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長辦公室裏,電話鈴聲像咒語一樣把實話的獄長給解開了。
獄長拿起電話,聽了幾句之後就掛斷了,對淩染說道:“淩小姐,已經準備好了。我帶您過去……”
“好,那就麻煩你了。”
走過熟悉的路,淩染再次來到了會見室。
秦菲已經在玻璃的另外一邊等著了。
她裏麵隻有兩件衣服,一件薄薄的內衣,外麵是一件毛衣,頭發還沒幹,不住的往下滴著水。
最外麵的囚服濕透了,毛衣和薄內衣形同虛設,囚服上的水滲了進去。即便會見室裏麵空調開得很足,秦菲還是被凍得瑟瑟發抖。
秦菲低著頭,嘴唇不停的碰撞,隻是聽不見聲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獄警照例把話筒拿在了她耳邊,她也不知道扶一下,獄警隻好用一根繩環了腋窩綁在了她肩膀上。
淩染坐在了玻璃的這邊,輕聲喚道:“秦菲?”
秦菲聽到淩染的聲音,嘴唇頓了頓。垂下的眼瞼動了動,但僅此而已再沒什麼反應了。
淩染無奈,隻好敲了敲隔著的玻璃。
門外守著的獄警張了張嘴想提醒淩染這樣敲玻璃是不允許的,但想想獄長都對這個姓淩的小姑娘恭敬無比,就忍住了沒說話。
玻璃砰砰響,秦菲總算有了點動靜,她抬起頭,看見淩染之後,突然綻放出一個癡傻般的笑容:“嘿嘿,我認識你……你是西施。”
淩染對秦菲的反應很無奈,這算是誇獎麼?她應該說聲謝謝嗎?
“秦菲。你能聽見我說話麼?”淩染抓著話筒問道。直覺告訴她,秦菲一定知道一些秦悅的事情。
可秦菲充耳不聞,隻在那裏嗬嗬的傻笑。
有了上次抓人的教訓,這次秦菲被帶出來的時候,直接把手臂給鎖在了椅子上,讓她沒法伸手。
但秦菲的身子前傾,胳膊也不住的動彈想要掙脫束縛,雙眼熱切的看著淩染,似乎想要摸摸她的樣子。
這可怎麼辦,她完全聽不懂啊。
問一個精神有問題的瘋子問題,能得到什麼答案嗎?答案是否定的……
“這可怎麼辦……”淩染發愁道。
身邊跟著的小司機看著秦菲,怎麼也沒想到現在她居然變得這麼慘了。
心裏對秦菲的怨恨不禁少了一點點。
淩染無奈的看著秦菲,問隻怕問不出來了,可她又不願意白來一趟,於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我其實就是想來問問你關於你姐姐秦悅的事兒。我總覺的她哪裏不對,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樣的感覺……”
秦菲沒有任何反應。
“我是為了我的好閨蜜問的,之前我就覺得秦悅每次出事都那麼巧。剛好能讓我閨蜜和她老公沒法在一起。最近秦悅的又總是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閨蜜麵前,我總覺得不是什麼好兆頭。”
秦菲還是那副古怪的笑容,看著玻璃這邊的淩染,嘴裏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但硬要說她古怪吧……你媽媽去世之後,她哭得那麼傷心,又不像是裝的……我真的搞不清楚秦悅到底是怎麼回事……”